爷和薛少爷耳边念叨些什么。你若是不贪图薛家家业,咱们最好尽快搬出去住,免得恩人变成仇人。”
沈元奇挑眉问道,“那我要是贪图薛家家业呢?”
“那我只能说你脑子进水了,然后劝你三思而后行。为了那么点东西赔上好名声,何必呢?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虞襄像劝道失足儿童一样耐心。
的确,皇上重用自己一是因为自己毫无根基,二是因为自己知恩图报重情重义,若是占了薛府家业,今后的仕途怕就断了。沈元奇本是随口一问,见妹妹如此认真反倒忍俊不禁。
他再一次意识到虞妙琪与妹妹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异。虞妙琪从小就要强,触手之物必要占为己有,否则绝不肯善罢甘休。若他方才问的是虞妙琪,对方怕是会眼前一亮,然后积极的为他出谋划策。
这性子也是被已故的爹娘给宠出来的,往日总在她耳边念叨她是贵人,早晚有一天会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却原来在扭曲她的本性,最终将她塑造成如今这幅贪婪无度,自私自利的模样。
是沈家将虞妙琪给捧杀了。得出这个结论,沈元奇的心情很微妙,说不出是仇恨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兄妹二人商议半天,都觉得住在薛家不是长久之计,翌日便向薛老爷打了招呼,然后派人去收拾空置的宅邸。
薛老爷自是百般挽留,却苦于沈元奇铁了心,身边又有家眷,只得放行,但虞襄认祖归宗的事还是尽心尽力去办了。
虞襄并非虞家血脉,而是沈状元嫡亲妹妹的事不过几天就传得众人皆知。虞襄往日得罪的人不少,上门寻隙的却不多,究其原因不过四点:一,她嫡亲兄长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轻易不能得罪;二,皇上非但未曾收回她司农乡君的封号,还让皇后赐下礼物安抚;三,九公主日日上门探望,不待到黄昏不肯离开,可见与她感情甚笃;四,太子妃接连送了好几车礼物以表示对她的重视。
虞襄虽然离开了侯府,境遇却实在称不上落魄,只除了夜深人静之时对虞品言思念的厉害。
虞思雨上门探望过她几次,说老太太病得下不了地。虞襄立马备好礼物前去探望,却被拦在大门外不让进,只得狼狈的离开。她已经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出入却还坐着轮椅,也不知是懒还是因为什么。
如此过了三个月,这日,虞襄刚躺下便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梦境:她站在一条波浪滔滔的浑浊大河边,不远处传来刀兵相向的撞击声和惨烈的嘶杀声,抬头是灰蒙蒙的天空,有潮湿的水汽钻入鼻孔,一场暴雨忽然而至。
她顶着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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