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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成敲门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病房,斯太太立刻噤声了。
斯成脸上没好神色:“行了,走吧,她要休息。”
第二天斯爽来看我,带了我最喜欢的西点店的黑森林蛋糕。
我很感动:“呜呜,阿姐,你就不要出来了。”
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大腹便便,行动已经不是很方便。
斯爽摸了摸我脸蛋:“前晚老孟三更半夜才回家,还骗我我说有应酬,硬是瞒到第二天才告诉我。”
我们在病房里吃蛋糕聊天,我基本不头晕了,医生让我明天出院。
斯爽坐了一会儿,我不放心,让她早点回家。
她因为胎儿压迫腰椎,坐久了会难受,斯爽也不见外,起身穿外套。
斯爽拎起手包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你知道了吗,大哥打电话给我,麦琦走了。”
我当场愣住了。
斯爽轻声说:“好像也是前一两天的事情。”
我心底一跳,想起来那个我打不到他电话的夜晚,想起他风尘万里匆匆赶回的焦躁。
斯爽说:“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真是让人伤心。”
我怔怔地说:“我从美国离开,不过短短一个月……”
斯爽过来,亲了亲我脸颊,女佣扶着她出去了。
我在病房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给麦琦的姐姐打了个电话,表达了安慰和哀思。
电话打完了,我继续呆呆地坐着,看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找出斯成的号码,在短信编辑的屏幕上打了一行字:你还好吧?
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晚上,爸爸过来陪我吃了晚饭,他有妻小,我也不需要人陪,就催促他回去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九点多,还睡不着,于是躺在床上看电影。
偶尔望一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