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露出的是冷冷的嘲笑。
他就那样,带着讥讽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说:“我三哥没娶你姐有什么稀奇?我三哥娶谁,有没有爱情而结婚又有什么稀奇?你眼前的我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对?”
我气得几乎气都断掉。
自从那夜,我不再同他说话,我不再同他商议,只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是来美国以来,我第一次同他冷战。
距离开学一个星期,我按照行程开始收拾我自己的箱子。
周四,我预约了快递公司要来托运行李,早上我将箱子从楼上运下,摆在客厅,然后出门办事。
到中午回来时,看到车停在庭院,斯定中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佣人过来找我:“太太,斯先生找。”
我走进一楼客厅,看到他的轮椅横在我的两个大箱子中间,斯定中坐在上面,一支拐杖架在他的腿上,他的脸上乌云密布。
我远远地站在客厅的门前,依旧不说话。
斯定中凉飕飕地说:“你这就是打算天高任鸟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