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湿了,坚定地说:“很急的。”
赵老师小小地改变了一下安排,让众人现在就可以去领队老师寝室取手机。
开机,信息成千上百,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手机嗡嗡声不停,缀着红点的头像连成一排,他没耐心地往下翻,没有,找不到陈又涵的头像。热得不行,他站在空调下干吹风,重新上滑——拇指定住,陈又涵的头像在最上面。
他安定下来,像一个沙漠里找到晶莹葡萄的旅人。
脱衣服,冲凉,吹头发,他慢条斯理,换上日常t恤和卡其色烟管裤。床铺的被单被吹得微微鼓动,他坐下,点开微信。
第一天:添了一打巴黎水。附图是家里打开着的双开门冰箱,巴黎水墨绿色的瓶子排成一排。
第二天:今天的晚霞不错,我好像很久没看过黄昏的天空了。忙疯了。附图是宁市某天的黄昏,橙红色,有凤凰尾巴一般的漂亮纹路。
第三天:衣服再不来拿丢了啊,净知道占我衣柜。附图是一件白t恤,叶开那天喝醉留宿忘拿了。
第四天:车子经过临江大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海风是蓝色的。附图是宁市的海。
每一天陈又涵都有内容发过来。
叶开还记得那时自己说:“有事留言。”
他桩桩件件都是事,可桩桩件件又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