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的说辞,更不打算接她的话,只得自己继续道:“只是春华她跟了我一辈子,如今也是忘六十的人了,去到外面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还请你们能容她留下,你们放心,她也不会吃白饭,也会以自己的劳动换取一日三餐的,行吗?”
陆明萱对凌老太太‘留下是为了赎早年所犯的罪’的说辞是嗤之以鼻,暗忖这死老太婆这张嘴可真是厉害,颠倒黑白已经是轻了的,只怕死人都能被她说活。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将春华嬷嬷一块儿发卖出去,后者之于凌老太太,就是张嬷嬷之于陆老夫人生前的存在,当年的事难保她不知道,自然也要将其捏在手心里她才能放心。
遂故意迟疑了片刻,才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好罢,就让她也留下,不过你别以为她留下是为伺候你的,自此你和她就是一样的人,她该做的事,你都要做,别想躲清闲!”
什么叫‘自此你和她就是一样的人’?凌老太太气得胸口一阵阵的发疼,真的很想啐陆明萱一头一脸,然到底没忘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歹强忍住了,道:“我明白,不会躲清闲的,既是我自己造下的孽,自然该由我自己来赎罪方显诚意。”
说着,忍不住看向凌孟祈,见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对自己和陆氏的对话充耳不闻,只得暗自叹息,本来祈哥儿的心就难以挽回了,经此一事,怕是更难让他回心转意了罢?
陆明萱该说的话既已说完,自然不耐烦再多留,遂吩咐丹碧:“你立刻着人去叫个人牙子来,把凌老太太和凌老爷从临州带来的人,除了春华嬷嬷,尽数都给发卖了,卖得越远越好,至于她们随身的物品,就赏了她们罢。”
待丹碧屈膝应了,便不再理会明显还有话说的凌老太太,并自她寻死未遂后便一直呈呆怔状的凌思齐,扶着凌孟祈先回了正房。
一时回到正房,陆明萱第一件事便是要解开凌孟祈腿上的纱布,看他的伤势如今如何了,一面一叠声的令人请大夫去。
凌孟祈忙握了她的手,道:“我一点没觉得疼,也没觉得黏黏的,想来伤口并没有裂开,你别忙活了,仔细累着了。”
陆明萱道:“你的眼睛难道能隔着纱布看见里面的情形不成,我还是亲眼瞧一瞧的好。”说着,将手自凌孟祈手中抽出,很快便解开了他腿上的纱布,见他的伤口果然没有裂开,只是有些红肿,方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伤口没有裂开,不过待家去后,还是得瞧瞧大夫才成。”
又嗔道:“你也是,就算再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出气啊,当时屋里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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