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及去给她道喜,她怎么反叫人来?
便叫那人进来,问:“姑娘喜事,怎么叫你过来了?”
那人道:“姑娘好着呢。奴才并不是姑娘打发来的,实在是司棋的母亲央我来求奶奶的。”
凤姐道:“司棋已经出去了,为什么来求我?而且今日姑娘求老太太,已经打算再放她进来了。”
那人顿时愣住了:“奶奶可说真的?”
“这还有假,也是司棋的运气,你们姑娘可还念着她呢!”
那个拍手跌足,满脸可惜,叹道:“竟是她没有福气。”
凤姐不解:“你这话怎讲?”
“唉,奶奶不知道,自从司棋出去,终日啼哭。忽然前一日,他表兄来了。司棋的母亲见了,恨的跟什么儿似的,说是他害了司棋,拉住就要打。那小子不敢言语,也不躲。谁知司棋听见了,急忙出来,和她母亲说:‘我是为他出来的,我也恨他没良心。如今他来了,妈要打他,不如先勒死我罢。’她妈骂她:‘不害臊的东西,你心里要怎么样?’”
“司棋说道:‘一个女人嫁一个男人。我一时失脚,上了他的当,我就是他的人了,决不肯再跟着别人的。我只恨他为什么这么胆小,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不顾我逃走?就是他一辈子不来,我也一辈子再不嫁人的。妈要给我配人,我原拚着一死。今儿他来了,妈问他怎么样。要是他不改心,我在妈跟前磕了头,只当是我死了,他到那里,我跟到那里,就是讨饭吃也是愿意的。’司棋妈听后气的了不得,便哭着骂着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偏不给他,你敢怎么着?’谁知道司棋这东西糊涂,便一头撞在墙上,把脑袋撞破,鲜血流出,竟碰死了。”
凤姐吓了一跳,惊呼道:“司棋死了?”
那人叹道:“可不是,死了,她自己一头碰死了!”
凤姐呆住了片刻,心里又是可怜,又是替她惋惜。“后来怎么样儿了?”
来人接着道:“他妈哭着,但已经救不过来,便要叫那小子偿命。司棋表兄也奇,说道:‘你们竟碰死了。他妈哭着,救不过来,便要叫那小子偿命。他表兄也奇,说道:‘你们不用着急。我在外头原是发了财,因想着她才回来的,心也算是真的。你们要不信,只管瞧。’说着,打怀里掏出一匣子金珠首饰来。他妈妈看见了,心软了,说:‘你既有心,为什么总不言语?’她外甥道:‘大凡女人都是水性杨花,我要说有钱,她就是贪图银钱了。如今她这为人就是难得。我把首饰给你们,我去买棺盛殓她。’那司棋的母亲接了东西,也不顾女孩儿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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