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女之间感觉到了便如电光火石一触即发,盛怀仁在粱胥年这块石头上磨了十年也蹭出丁点儿的火星,这会儿一遇上了江夏就成了火山爆发。
于是她笑了一声,走到陈光面前,自然的挽起陈光的手臂:“我也觉得你不能再叫人家夏夏了。”
陈光慌乱的看了一眼粱胥年,干笑道:“我也就是叫习惯了......”然后对江夏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江夏吧。”
江夏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人都已经分开了,还在乎叫什么呢。但是她也明白盛怀仁的意思,索性扯着盛怀仁的胳膊道:“剩坏人,你不用这么小心眼儿吧?是不是看我给你起外号太多了,也想给我起个小名?”
盛怀仁笑得很温和,“我没有你起小名的天赋,所以从今以后我还是叫你老婆吧。”
江夏白他一眼,“土死了,我不要!”说着便转身,“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盛怀仁笑着跟上,“好,老楚在这附近开了一家西餐厅。”
粱胥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松开了挽着陈光的胳膊,“你留下看着你妈妈吧,我公司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陈光的表情也有些尴尬,“梁姐,那你就去忙吧,还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今天看好了一个公寓,已经交了定金,下周就能搬出去。”
粱胥年拿起座位上的包,随口道:“你妈现在身体这样,不适合搬家吧?对了,你把你爸叫来吧,你一个人要上班也没法照顾你妈。”
陈光脸色一滞,眼睛盯着头顶那个急救室的标志道:“我爸去年就死了,不过他也跟我妈离婚好多年了,我早就没把他当爸爸了。”
粱胥年拿着包打开,掏出手机,一边查看邮件一边道:“哦,那你看吧,最好能有人这几天看着点你妈。”
陈光转过脸来,看着粱胥年的一脸漠然和事不关己,心里有些凉。这女人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
他送走了粱胥年,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指不觉又握成了拳。粱胥年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还是赶紧去补一张手机卡吧,要不公司联系不方便。”
他做了个深呼吸,饱含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呛得他头疼。他看看四下,人来人往,喧杂吵嚷,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安静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身边位置空着,那么冷清。
他的母亲在里面做手术,送她来医院的人是江夏。
如果是在以前,江夏一定会陪着他在医院一直等,不用他说一句自然就会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帮忙照顾王美芸,搞不好还会请几天假专门陪床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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