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个情况,看到我不断被打不仅不离婚还帮着对方开脱,只会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觉得我一个博士生,却自己甘心生活在家暴里,是活该,是自作死,是愚蠢,可能都没有多少人会同情我,反而会觉得我丢了女性的脸,宁可被打都不能独立的离婚。”
舒宁红着眼眶:“我知道我现在的解释你未必相信,但我或许也能理解你妈妈为什么总是没法离婚。”
“别人看我们,好像觉得离婚很简单,可长期生活在家庭暴力和精神控制里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的,因为我们被打麻木了,对这种生活习惯了,久而久之好像觉得这样就好,因为偶尔的改变甚至会遭到更重的暴力,以至于害怕去提离婚,因为生怕提了离婚被打得更厉害。”
宁婉以为自己作为家庭暴力的见证者,本应该是完全理解受害者心理的,然而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即便是亲身见证者,也或许无法真正去感同身受被害者。
舒宁低着头,抹了抹眼泪:“因为被打多了,被骂多了,久而久之自己的自我认同感也会降到最低,我一度觉得自己确实是错的,确实就不该出去找工作,我知道这听起来就很蠢,为什么被打了要在自己身上找理由?可如果不在自己身上找理由,我没办法去说服自己为什么曾经好好的爱人变成了这样,因为和他有过爱,所以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因为想要挽救婚姻和爱情,所以不断忍让。”
“我说服自己他是爱我的,而他每一次打过我后也确实表现出了对我的爱和悔过,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去离婚,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得了什么心理的毛病,明明被打的人是自己,但却还对打我的人有感情,反而想要维护他,也无法决断地去离婚……我知道你们可能没法相信……”
“我相信。”一直安静的傅峥却是开了口,他看了宁婉一眼,然后才再看向了舒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叫人质情结,简单来说,受害人在极端的恐惧和潜在伤害面前,会出于自我保护机制,而对加害人产生心理依赖,就像你的情况,虞飞远打你,你又打不过他,你们之间又有婚姻关系,某种程度上你的人身安全掌握在他手里,被他操控,他又还会洗脑,久而久之,你在这种极端里,就会觉得,虞飞远哪天没打你,对你嘘寒问暖,你就感恩戴德,觉得很感激他,也很依赖他,和他是一个共同体,面对外人,还会不自觉维护他,协助他,甚至都不想主动离开他。”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理论认为‘人是可以被驯养的’,就像过分的刺激和打击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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