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的出声:“离——离?”
她抬头迎视他急切的视线,微微点头:“那好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有那么多臭毛病,还是个杀人犯,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登记。”
先前盘踞绝佳位置的沈夜,结果还是在她清醒后被彻底忽视,沦为路人甲已经够悲催,还要充当他们誓言的见证人,他脸上的温和表情一点点消失,微微眯起眼看着他们约定过后,十指交缠握在一起的手。
他很安静,安静的似乎变成一尊布景,但沉默的表象下是翻腾的思绪,脑子里不停闪过她睁开眼看见他时的委屈,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呵——值得研究!
老旧小区的楼房层高偏低,又有晾衣架什么的做缓冲,外加沈夜的保护和难得一见的好运气,综合下来,并没有给莫离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她身体健康,也就意味着距牢狱之灾不太遥远了,大多数人都很近人情,把唯一一个不太近人情的“沈氏大灯泡”连哄带骗诓出去,
留下静谧的病房给这对即将分别的“新人”。
尽管洛邈不闻不问,但他心里清楚,潘良良的事情肯定是被人压住了,不然医院这边不会这么“悠闲”,按正常情况来说,就算莫离没醒过来,也该有警察过来盯着,毕竟她是嫌疑人。
就是清楚,才不过问,知道的越多就越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病床很窄,他们挨在一起,密不可分。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如果,这一刻的幸福可以持续到天长地久,那该多好!
医院唯一一处可容吸烟的角落,倚墙而立的瞿让表情凝重:“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那个姓潘的左肾保不住,已经摘除,法医查验伤口后分析,右边应该是第二刀,不管是角度和力度都不如第一刀狠辣,所以勉强保住了右肾,不过姓潘的暂时还没度过危险期。”
极少吸烟的沈夜,竟难得想抽根烟,修长手指夹着烟,氤氲的薄烟中,本就深邃的眸子越发悠远,听完瞿让的话后,清冷的:“不管怎么样,把他的小命给我保住。”
瞿让点头:“这必须的。”
沈夜在一阵沉默后,突然说起来:“假如我足够警觉,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
瞿让不明所以:“什么?”
沈夜声音较之平常更低沉:“她去找潘良良之前来找我,说要把浅尝和辄止交给我,说什么那样对他们的未来会很有好处,当时我只当她累了,加上我帮她的忙,她顺水推舟用孩子还我人情,现在想想,她那分明是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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