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啊。”段竹塞了颗车厘子到嘴里,“我就正大光明听到,给你说,听来听去,那对情侣就是因为钱吵架。”
“那女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张嘴就是钱钱钱,挺表里不一的。”段竹吃了一颗觉得味道还不错,就端着给时柏年递了过去,继续说:“我听了半天,好像男方说是自己有房有车有公司,但女的发现是空中楼阁,死命的要掰,男的为了挽留割了手指,闹到医院了。”
最后他得出结论,“现在拜金女太多了,没钱怎么了?一个个没个本事净想着傍大款,大款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能看上那种货色?”
时柏年没吭声,想起段竹那前女友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学个驾照跟了开超跑的富二代走了,直接弃了跟段竹的八年感情,倒也活久见。
段竹被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也难怪现在对女生有pdst症状了,动不动就要批.斗一下。
段竹发泄完也就当个屁过去了,他吐掉核,又抓了一把车厘子,评价到:“怪不得这么贵,是挺好吃的哈。”
“我的狗怎么样了?”时柏年问他。
“好着呢,兽医不是给它开了点药,我看精神好多了。”
段竹看着时柏年吃完饭就走了,时柏年午觉醒来,自己下楼办了出院手续,他到路边打上车,司机问他问哪儿,时柏年愣了一会,报了任臻妈妈家的地址。
自从那天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跟任臻的家时柏年一直没有回去过,在单位宿舍住了几天,后来就去了医院。
那个家他暂时不想回,也不打算回去了。
逃避,是他唯一不想面对的办法。
时柏年凭着记忆,让司机把车开到任臻家的门口,他付了双倍的车费,让司机在这里等他一会。
推门下车,时柏年目光透过面前的合页铁门,他看到她家院子里郁郁葱葱藤萝满架的葡萄树,一簇一簇晶莹剔透的葡萄挂在上面,满园的‘绿宝石’。
时柏年敲了敲门,半分钟后孙佩珍探头出来,“谁啊?”
“阿姨,是我。”时柏年险些脱口叫妈了。
孙佩珍慢慢走到门口,看到是他,“年年?”
时柏年突然被叫小名愣了下,他笑着答:“是我。”
孙佩珍打开门让他进来,“今天是工作日,你怎么不上班跑来了?”
孙佩珍目光上移,后知后觉发现他帽子下,额角的白色纱布,“哎呦,头怎么了?”
“没事。”时柏年怔了下,来这里他忘了自己还缠着纱布,一时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不小心碰了下,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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