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倒是越发清醒了。
按开床头柜的照明小灯,任臻掀开被子要下床,躺在窗边的人突然在她身后出声:“这么晚了不睡?”
任臻猛地回头,惊讶地看着同样坐起来的时柏年,“你也还没睡啊?”
“不太困。”时柏年淡淡应了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我,我睡不着,准备下去拿pad听故事。”任臻支支吾吾。
时柏年站起来,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下去拿。”
“哦,那谢谢你。”
时柏年没理她。
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任臻的手指悄悄蜷缩一动,视线缓缓定在那张地垫上,忽的,她贝齿一松,如秋水般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笑,觉得自己真聪明。
两分钟后,时柏年拿着pad推开卧室门,看到她蹲在地上拿着块抹布折腾,不解地问:“怎么了?”
任臻没回头,她把抹布随手一扔,起身,“哦,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时柏年见她重新上床钻进被窝,也没太在意,他把pad扔给她,顺手关掉床头柜灯,脱了拖鞋重新在地垫上躺下。
任臻背对着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听到时柏年在他的地铺上倒吸一口气,她咬住下唇忍着笑,亲耳听见时柏年低骂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她把pad推到枕下,闭上眼一声不吭装没听见。
大约过了半分钟,任臻感觉身下大床一沉,一双结实的手臂穿过被子从身后拢住她,时柏年下巴强势地压在她的颈窝里,嘶哑性感的嗓音恍若羽毛在心口振荡,挑逗中带着几分委屈巴巴:“我的床被你弄湿了。”
他的段位高,任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她顶着火烧的脸颊回头,“都说了是不小心!”
时柏年嘴角勾了勾,温柔地笑:“慌什么,我不怪你。”
他爬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男性气息强势地把她牢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