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学过几年医怎么就不是医生了?”
时柏年无语了,“我是临床,你该去挂肛肠科。”
“哎呀我不管,这大半夜去哪儿挂号,快快快,我已经把图给你发过去了,一滩血,火辣辣的,你给看看怎么回事,我搜百度出来的答案告诉我说是肠癌!”
时柏年按住眉心,他脑中都有画面了,“痔疮、肛瘘、肛裂,什么可能都有,我是法医又不是医生,问我没用,等你需要解剖了再来找我。”
段竹:“……”
“我怎么可能有痔疮!”
时柏年嫌烦了,直接挂电话。
任臻闻着保温杯里的花茶香,看着他终于笑出了声。
“你说话好过分啊。”她讲话时眉眼皆是笑,弯弯的像月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时柏年看着她的笑颜,心里顿时舒畅了,“痔疮而已,段竹大惊小怪。”
“你没看就知道了?”任臻看着他,眼神慢慢变了,奇怪起来。
“……他平时不喝水,又爱吃辣,我猜的。”
“你连人家喝没喝水都知道啊。”任臻本来想开他玩笑,说完才发觉他对段竹知道的倒不少。
啧,有点酸。
时柏年答了几句,越来越觉得她在给自己挖坑跳,再说就说不清了,他所幸转移话题,“你在喝什么?”
“玫瑰花茶。”
任臻不吃他这一套,说完便又问:“你平时也是动不动解剖不离口吗?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不是,不做。”时柏年看一眼腕表,提醒她:“你该睡觉了。”
“为什么你明明姓时,他们却叫你年科长?”这是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
而在时柏年眼中,今晚的她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好奇的很。
“因为……”时柏年准备想个合适的措辞,可沉默半响,他失败了,便实话实说:“因为时科长太难听。”
任臻呆呆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