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时柏年也低头拿着红本细细看着,男人眸色很深,辨不出喜怒,他盯着结婚证时间比她稍微要久,她看的时候他也在看,她把结婚证收起来了,他还在盯着看。
事情尘埃落定,任臻缓缓说:“我妈身体不好,周末了我带你回家见她吧。”
“还有,反正是应付老人,是各取所需,但为了不影响你在单位的声誉,我们隐婚不举办婚礼,你看这么样?”
时柏年原本还盯着结婚照看,听到她的话,他的目光停了下,抬头看向她。
“各取所需?”他看着她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眉骨紧了紧。
“那你是怎么想的?”任臻看着他眼睛,他的眼里像一面镜子,里面只倒着她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任臻感觉到时柏年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不好了,脸色也有些沉,甚至有点冷,流畅的下颌骨线条更加深邃了。
果然,这男人三言两语给她定下一婚后规则——
“婚礼的事可以暂且不提,但防止露馅,我帮你近日搬进婚房。”
“爷爷有私人侦探,避免麻烦,希望你不要跟前男友有过多的纠缠。”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时柏年走到她跟前,拿走她手里的结婚证。
“婚内不许出轨!”
要定规则,任臻觉得前几条倒也合情合理,但是最后一条——
任臻怒了,“你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