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兴的屋子果然很热。刘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只见脸色苍白,紧闭双目,他便同阴识说了些安慰的话来。只等着太医令号完脉。
太医令号完脉出来,所言脉象微弱,尚看不清是何病症,为今之计最好也无非是静养。
阴识见过了关,心情便好了许多,诚心诚意要留刘秀吃晚食时,却被他拒绝了。
邓氏果然好计策,让人大冬天脱光衣服,又用冷水不断淋身,然后立刻换上干净衣物,躺进热的杀人,还厚的可怕的被褥中。如此极致的冷与热冲击,岂能未有病?
如今只是脉象有异,但再耽搁一会儿,太医令号脉便是风寒了。所以,这时机也是选的恰好,正好让太医令号不出来。
可惜,仍旧棋差一招。谁也没想到,这跟随了刘秀走南闯北,南阳人士出身的老大夫,竟已是郭圣通的人。
所以,注定便有了此刻在牛车上的一幕--
“陛下,那阴兴仿佛有异,”太医令仿佛想起了什么,忙道,“陛下,那阴兴躺在那里,便出了汗。我看到,他脸上被汗水冲落的白脂粉,且那脂粉中有淡淡花香。冲掉后的皮肤,却不是那般苍白了。”
刘秀瞬时睁大了眼:“什么?阴兴的脸上竟然涂了脂粉?”
太医令李大夫点了点头:“难道,这也是一种治病的法子?我听闻,阴兴的病是个民间大夫治的。难道那是新的治病法子?若有用,若是能见到那人就好了。若是真有用,我倒想好好请教一番。”
他满脸都是对医术的追求和向往。刘秀却不如他想的那般单纯无害,他的脸色正越发难看铁青:“阴兴……阴兴……不行,我需要好好让人查查!”
----
阴识还不知道,他和邓氏苦心孤诣准备地这场戏早已被人揭开。刘秀回宫后,便立刻叫了人去联系埋在阴家的探子。这一联系,他才发现,原来早不知何时,这些探子已然被一个个的扔到了外院,对阴家的了解都极为有限了。
不过,纵然是这般,他也得到了一条消息:阴家今年冬季,用碳并不多,千斤尚未用完……
说实话,这真的不能怪阴识,他今年大半时候都病着呢。而且,就算没病,也不能为了装阴兴在家就放着钱烧啊,如今阴家都靠邓氏的嫁妆钱过日子呢。阴就当年把阴家铺子搞垮了几个,如今,他在雒阳城的铺子还没精力开起来呢。
不过,无论阴识有多不容易,对于此时的刘秀来说,那都与他无关。他在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阴识可能骗了他!
刘秀生平最恨被人背叛,是故,他在发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