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的。任她多有财钱,不是氏族出身,便是不给。”窦骁笑道,“郎君是想在这上头投其所好?”
“我喜欢聪明人,可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郭况笑道,“窦骁,你是前者,还是后者焉?”
窦骁道:“自然是前者,郭家能给我的是旁人给不了的。我非愚人,自然是不会做背主之事,概因天底下做了背主之事的,便没有几个会有好结果。我说这话,只是想告诉郎君,我愿为郎君效犬马之劳。”
郭况闻言一愣,继而笑了:“你好心思,竟想从阿姐麾下投入我这里。我与阿姐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却有,”窦骁笑道,“郎君还做新纸。”
郭况一愣:“你想在这河北贩卖新纸?”
“不仅是贩卖新纸,还想要以此为郭家招募贤才。”窦骁附身拜倒在地,“骁有私心,不敢隐瞒郎君。骁之幼弟,年方十二,乃骁母同外男所生。如今骁母已去,又不知骁之幼弟生父何人。骁父欲同族人合力杀之。骁求郎君,带其离开河北,往至雒阳城,又请郎君,稍微看管幼弟。骁愿以此为易,为郎君效犬马之劳,纵死不敢违!”
“你弟乃异父所生,你为何救他?”郭况疑惑道。
“骁母好色,”窦骁脸上有些纠结,“骁父厌骁母,但两人却不得离异,只能各自寻外室置之。骁母入幕之宾无数……骁亲手将幼弟养大。”
郭况看了看这个不过二十的大掌柜,一时了然于兄:“听闻你不曾娶,便是为你这幼弟之故?”
窦骁脸有些微红:“亦是骁父从未重视过。”
郭况久久未言,窦骁之前的笃定渐渐染上些慌乱来,半晌他道:“郎君……郎君莫不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