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耳珰,给她戴回去,道:“瞧瞧你姐夫,做事让朕都捉不到把柄,怎么到你这,还想让朕网开一面?”
虞翎眸含水光,慢慢望向他,道:“我就要如此,谁叫你不告诉我姐姐的事?”
他沉沉笑了,道:“朕要是说了,你信吗?”
屋内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桌上的枣糕有些凉了,她纤细手指捏帕子,眸珠子只看着他,不信。
“那如果朕说你姐姐和小侄子的死是被人害的,你信还不是不信?”虞翎愣怔,他又只饱含笑意拨动耳珰,不继续说了,“朕也该走了,这耳珰你要是在明日之前摘了,就罚你再也不能查你姐姐的事。”
他往日很少提及她姐姐,更别说提她姐姐有过孩子的事,虞翎没问他怎么是不是猜到自己知道些什么,只受到了打击般,扑簌簌流泪问道:“够了,你不许再多提我姐姐,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倘若姜大人说我什么,你便不要留他。”
“你倒果真是聪慧姑娘,连从他那里透露的都猜得到,可惜你姐夫管事太严厉,”圣上手指抹去她脸庞泪珠子,笑了出来,他话是那么说,但听不出什么可惜之意,只摇着头叹道,“姜家有错在先,没人敢乱说你,朕召见姜大人,他只会说冤枉,朕也只能是让人打他三十大板,长长记性,至于锦誉那个蠢性子,你便原谅他这个小弟弟。”
虞翎眼睛看向他,惹人爱怜得心颤,道:“你说是我姐夫害的我姐姐?”
圣上多看她两眼,却是不置可否,但他明面上就是这个意思。
他今天出宫,似乎不是专门来寻她,只遗憾,又摇头怜惜说一句可怜孩子,转身离去时都有些舍不得样叹息。
守在外边的丫鬟似乎被支开了,没什么反应。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啜泣声,虞翎纤细腰身直立,垂在耳边的耳珰轻轻晃动,抬起的眼眸看他背影离开在视线里,又慢慢收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圆桌边上,帕子轻擦着眼眶周围,低下头时,只余下淡淡的冷静。
虞翎从小就知道,他很吃她真心哭起来的模样。
从前他还让她多依赖谢沉珣,这次却更像是在挑拨他们关系。
是上次姜家入狱一事,让他察觉到什么。
他的兴致摆在面上,还不如谢沉珣可信。
……
等萧庚雪来见虞翎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虞翎和魏翘早走了。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热闹,她只留了封信给他,萧庚雪从魏家留下的家丁那里取了信,回到马车上,才把信打开。
虞翎说一定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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