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十八岁成人礼,高考毕业,都会给我做好吃的,除此以外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感情没有特别好,经常吵架……”
梁嘉善说,“还有爷爷,他是个资本家。小时候他比爸爸还忙碌,很少在家里,我出国以后就更不常见面了,但他偶尔出国开会,都会空出时间跟我见面,陪我吃饭,虽然吃饭的时候他还是电话不停,一直在看文件。”
舒意说:“他们都很爱你吧?把你保护地很好。”
所以他才这么好,这么好吗?他的心灵永远那么干净。梁嘉善想起经年种种,感慨良深:“小意,其实叔叔阿姨也很爱你,他们也一直竭尽全力在保护你。”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看得会更清楚,殷照年再怎么和舒杨作对,在外面再怎么玩,从没把祸事带到家里来,舒杨就更不用说了。
她对她的爱和付出,在那场画展里已经淋漓尽致。
舒意眼眶热了,她揉着眼睛说:“我知道我知道,嘉善,我觉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错。”
“小意。”
“爱我的人有这么多这么多,可我为什么陷在仇恨里出不来?十五年,十六年,十七年,还要一直错下去吗?找到凶手,让他伏法,我就可以超脱了吗?嘉善,我错了是不是?”
梁嘉善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骤然疼痛起来,人世间的很多事,哪里能分得清对错?对他们而言,那样繁复纠葛的关系才是他们痛苦的来源,那些罪恶的结束才是唯一可以让他们超脱的终点。
可他们都太软弱了,跨不过去那万丈深渊。
“小意,你怪我吗?”
“嘉善,你恨我吗?”
两人同时发问,又各自愣住。她不怪他,他不恨她。
她追求真相没有错。
他保护家人没有错。
那究竟是谁错了?
“嘉善,嘉善,我……”
梁嘉善忽然意识到什么,呼吸窒住了。
“小意,他、他死了吗?”
“没有。”
舒意松了口气,梁嘉善也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你不怪我吗?”
梁嘉善说:“哪有加害者责怪受害人的道理,你已经很辛苦了,小意,不要再承受我的那一份了,你再这样,我会很难过。”
舒意点点头,梁嘉善在那头,即便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也还是很欣慰:“就这样说说话,好好地说会话,觉得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时光了。他离开的时候,我想过打电话提醒你们,可我抱着侥幸心理。我总是这样两边都想抓,结果哪边都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