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伙最有力的反击。”
当时金原已经有所察觉,但他拿不准究竟是梁清斋在背后捣鬼,还是程子安处心积虑,留给他的时间有限,他无法亲自去查证了,也无法确保自己能不能度过危难,于是他将秘密名单的秘密告诉了程子安。
他们之中不管哪一个心生歹意,在面对巨大的金钱诱惑面前,都会成为对方的掣肘,相互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之间是二取其一的局面,要么风平浪静,谁也不捅谁的肺管子,要么鱼死网破,你把我送进监狱,我就让你不得安宁。
这十五年间好似相安无事,其实谁没有在为自己打算?程子安到底棋高一着,玩了个金蝉脱壳,移民海外,这要去抓他都有困难。
梁宥笑道:“不像梁清斋这个蠢货,一心一意钻进了钱眼子,舍不得梁家的家底,还贪恋不属于他的财富,欲壑难填。”
祝秋宴忽然想起梁嘉善,心生恻隐。
“这么恨他,为什么还为他办事?”
“爱不是忠贞的附属品,恨也不是背叛的对立面,我再怎么恨他,也不会背叛他。”
祝秋宴面色阴晦:“你不是我的对手。”
梁宥背靠教堂座椅,淡然地掏出一根烟抽上了,吐着云雾笑道:“一死而已。”
法律最怕亡命之徒,你要将他绳之以法,他却宁可一死,连为自己发声的机会都不要了。宁愿死,也不肯为自己说话。
祝秋宴忽觉无力:“梁嘉善知道你来这里吗?”
“他不会知道了。”
说时迟那时快,梁宥甩掉糊弄敌人的烟头,忽然一个健步上前扼住律师的喉咙,大声呵斥让祝秋宴退让。
祝秋宴没有退,他不得已挟制着律师往后退,在律师的鬼哭狼嚎声中退到告解室附近。
舒意一颗心噗通噗通,快要跳出喉咙来。她担心梁宥再往后退,会发现她的踪迹。
如果他威胁她的话,祝秋宴一定会放手。
不可以,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抓到他!
舒意捂着嘴,胸口不断起伏,不安之中呼吸渐渐加重,腿也有点发软,忽然身体一个踉跄,撞到告解室的门。
梁宥猛的转过视线,就在他甩开律师即要冲进告解室的一瞬间,门被撞了开来。一个男人快速上前,精准地直击要害,双腿锁住梁宥的脑袋,将他压倒在地。
舒意趁势逃了出来,躲到祝秋宴身后。余光瞥见她重获安全,男人将梁宥双手一提,丢向祝秋宴,大步朝外走去。
祝秋宴忙锁住梁宥双手,舒意撇开他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