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肯定睡你上面呀,睡不着的时候就在上面打滚,吵死你。”
“你敢!”
说是这么说,蒋晚却是高兴的,与其让舒意睡到秦歌的上铺去,还不如在她上铺,夜里睡不着还能说说悄悄话。
虽然一上车就引发了诸多不满,但在一切未知当前,新奇与期待还是更胜一筹。蒋晚的脾气就像盛夏的雷雨天,来得快去得也快。
水莲花的叶心才刚汪了两滴晶露,天已放晴了。
秦歌回来时,见她趴在桌上打开了窗户,正面朝车站吹凉风。没有空调,汗珠从额头滑到面颊,顺着发梢蜿蜒深入女孩纤细的脖颈。
白色的裙装后已经染了一块水印子,可即便如此,年轻的生命也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力。
再看旁边的舒意,她正拿自备的床单给蒋晚铺床,腰弯下去,细细窄窄的一圈腰身不时挪动,好像不是风在吹拂她的裙摆,而是她的裙摆在撩拨风的凉意。
好像不是阳光细碎点缀在她肩后,而是她让那阳光痴缠得挪不开眼眸。
比起蒋晚的美丽,舒意的美静然得好像一帧电影画面,任何一个你可以想象得绝美镜头摆到她旁边,她都毫不逊色。
秦歌低下头,又撩了下黏在脸上的头发。指腹碰到面颊上一颗硬物,她用指尖掐了下,挤不出任何东西,反倒让她疼得浑身一凛,只好作罢,把头发又放下来。
蒋晚看到她已经打开行李箱,把食物和换洗衣物都拿了出来。她戳戳舒意的腰,示意她看秦歌留出来的三分之二床铺,低声问:“我们要不要也拿出来?”
舒意点点头:“你一张嘴停不下来,先拿些零食打发时间,等中午吃完饭再收拾其他的东西。”
“好呀。”
蒋晚便把自己粉红豹的行李箱从外面拖进来,在舒意的帮忙下抬到床铺,一开箱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外倒。
舒意用膝盖抵着床,双手合抱住一瓶凌空飞跃的晚霜,包装还没拆,价格标签就在底部。她随意一瞄,把晚霜放到小桌板上,拉着蒋晚的手说:“姑奶奶,好几千的东西呢,您小心一点。算了你别帮倒忙了,去旁边吧,我来收拾。”
蒋晚也不客气,丢下手退到门边,倚在车壁上望着舒意。从小到大不管去哪里,只要留下来过夜,她的行装基本都是舒意帮她打理的。
她们两人好得岂止穿同一条裤子?
手机还没有在线支付的功能时,她去参加夏令营弄丢了钱包,不敢跟爸妈说,舒意就把钱装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娃盒子给她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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