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沈怀之的脑子大约是坏了。
慕蘅来却看得津津有味。
“谢公子不喜欢这出戏吗?”沈怀之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经挨着慕蘅来坐了下来。
谢归慈委婉道:“沈城主……不觉得这出戏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沈怀之挑了挑眉梢,“我倒是不懂这些,不过这一出戏鹤月君曾推崇过,我想大抵是好的,才特意请了人间唱得最好的戏班子来。原来竟然不合适吗?”
他的惊讶情真意切。
谢归慈:鹤月君没推崇过在喜宴上唱这一出。
再待下去,鹤月君所剩不多的身后名都要被沈怀之霍霍完了。
谢归慈:“沈城主喜欢,自然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轻描淡写。
沈怀之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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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鹤月君这位道侣奇不奇怪?”沈怀之站在桌案前,提笔描摹一幅画作,“派去的人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他除了貌美外一无是处,实力低微。可是府上这个——”
他语调微停。
“安然无恙只身来到北荒,昨夜被一群宗师围攻也面不改色。”
“着实有趣。”
属下揣摩半晌:“也许是传言有误,在中原真正见过这位谢公子出手的人,我们也没有找到一个。”
“那就更有意思了。”沈怀之笑了笑,忽然改换话题,“你说江灯年的情人和死敌,都在这里,那他本人,又到哪里去了?”
“鹤月君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死了。所以道侣也跟着死敌跑了。”沈怀之落笔,素白宣纸上一道嫣红的笔锋,“我可千万不能死这么早,免得蘅来也和人跑了。”
属下没敢说话。
沈怀之又重重叹了口气,“是不是鹤月君和他这个道侣关系不太好,否则为何我提起鹤月君的旧事,谢公子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梁祝》确确实实是江灯年亲口说的。”
“……属下记得鹤月君说的好像并不是今日演的这一段。”
“原来是我记错了。难怪谢公子目光如此奇怪。”沈怀之连连摇头,“这不就丢大脸了吗?”
“…………”
属下不觉得沈城主是个在乎颜面的人。
画作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慕蘅来推门闯了进来,气势汹汹:“沈怀之,我不成亲!你放我走!”
谢归慈跟在他身后,迎上沈城主的视线微微一笑。这可不能怪他,得怪沈怀之自己。慕蘅来听完“化蝶”这一出后,得出结论——强求来的姻缘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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