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予昭,没有看清他眼里深刻的狂喜和心疼,只颤声道:不要不要以为我在哭,其实其实没有的,是沙子是沙子进了眼睛。对,沙子进了眼睛。
楚予昭将他眼尾的那一点水痕揩去,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什么也没说,只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按在胸前。
洛白却从这些动作里感受到了楚予昭此刻的情绪,也没有再说话,就那么伏在他怀中。只是憋着的眼泪终于可以流出来,偷偷蹭在他衣服上,再带着哭腔道:哎呀,又进了沙子了。
门前的值岗太监,悄无声息地轮换了一波,退下来的太监刚步出乾德宫,就遇到迎面来的成公公。
公公。太监连忙行礼招呼。
成公公点了下头,走出几步后又转头问:这是当完差换人了吗?
是,刚换。
刚才陛下那儿可有什么情况?
太监想了下,道:可能是午膳时用的豆子不够合胃口,或者是个头太大?奴才没有听清,就听的洛公子在嚷嚷豆子。
豆子?成公公怔了下,今儿的御膳里没有豆子啊。
那奴才就不知道了。
成公公思忖片刻:你去御膳房传个话,今晚晚膳加上一道豆子炖雪山鸡。
是。
豆子要大点的,就芸豆吧。
是。
红四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两日后的一个傍晚,天上滚动着闷雷,眼看就要下雨了。楚予昭正握着洛白的手,以一个环抱的姿势教他写字,就听到门口传来通传声。
陛下。红四进来行了礼,喊了声陛下后却没有下文,一脸的欲言又止。
洛白从楚予昭怀里抬起头,越过他手臂去看红四,笑嘻嘻地喊了声:红四哥哥。
楚予昭将他脑袋拧回去:好好写你的字。
洛白又开始写字,楚予昭才转过身去椅子上坐下,道:有什么就说吧。
红四知道这些事也不必避讳洛白,直接回禀:陛下,臣去调查绿荷的事,已经有了结果。
洛白听到绿荷两字,忍不住转头去看,看见楚予昭半垂着眼眸问:是什么样的结果?
臣找到了那次绿荷用来装盛醒酒汤的食盒,其中一层里,有一点蹭上去的颜料,臣和那副画上的颜料对比,正是同一种。由此可见,当日她将画好的薄纸叠放在食盒内,然后找了个机会进屋,将那层画纸贴在了本来的云霁秋韵图上。
嗯,审过了吗?楚予昭看着自己搁在扶手上的手指,嘴里淡淡地问。
红四道:审过了,是刑部的刘大人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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