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洛白的小书案旁,紧贴摆放着一张大书案,上面堆满了奏折。楚予昭就坐在大书案后,垂眼批阅着奏折。
为什么我不能叫白白呢?洛白撅着嘴问。
因为你爹姓洛。楚予昭头也不抬地回道。
为什么要跟着洛万柳那个坏坯姓呢?洛白转了转眼珠,我跟着我娘姓好不好?
楚予昭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批阅奏折,嘴里却问道:雪白?
对对,雪白,我喜欢雪白,多好听。洛白伸长手臂,将自己那张宣纸递过去,哥哥,你写下我的新名字,写雪白两个字。
楚予昭看着盖住奏折的宣纸,终于还是提起朱笔,在那张纸上飞快地写了雪白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哥哥的字写得真好。洛白喜滋滋地取回来,仔细端详那个名字后,脸就垮了下来:这么多笔画啊,我要写出来起码要十天。
楚予昭手上的笔顿了顿,接着继续批阅。
洛白将洛字和雪字反复比较,最后还是嘟囔着:算了算了,我还是叫洛白吧。
洛白继续写字,屋内恢复了安静,只听见风吹树叶和笔尖落在纸上的轻微沙沙声,显得愈加安宁静谧。
只是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洛白又开始左右摇晃,虽然没有发出动静,但是引得旁边的楚予昭看了他一眼。
又在动什么?
我的脚好疼啊,我要歇一会儿再写。
楚予昭问:你写字脚为什么会疼?
洛白挠挠脸,认真地回:因为我写字的时候,脚趾也在用力啊,写多了就觉得很疼。
楚予昭很轻地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他看人时视线很专注,眼睛黑沉沉的,洛白在那瞳孔里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洛白做了一串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楚予昭皱了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洛白又重复了一遍口型。
说出声,这样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楚予昭道。
洛白只得出声:我想出去玩一会儿。
他今天起床就跟着夫子上课,午膳后又被楚予昭拘在书房写字,确实有些昏头脑涨了。
楚予昭并没说什么,只转头拿起一本奏折看,洛白知道这是准了的意思,却也不敢表现得太喜出望外,故作沉稳地将毛笔放入笔筒,再收好桌上的宣纸,这才起身往外走。
他之前可以出去玩时,急匆匆就往外跑,笔墨纸砚都不收,会被楚予昭喝住,不光要将桌案收拾好,还要再罚写一篇字。
那我出去玩一会儿,你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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