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一个姐姐家里挤一挤,好在他嘴甜人又会卖乖,符安妮也心甘情愿地上了钩,还半开玩笑他能不能当她的小男朋友,他也欣然答应。
但她知道,他这样的男孩子目的太过明确,对她卖乖讨巧不过就是离家出走了,需要一张床,或是一顿饭,仅此而已,和各种年长的女孩子保持联络关系,偶尔也是为了行个方便而已。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长处,长得又不赖,他的各种姐姐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当他是消遣而已。
但是那晚的品酒会上,他和乔稚晚那简短的一面和不上不下的交谈,符安妮却始终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不仅仅流于那种露水情缘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乔稚晚说她对他没别的心思,符安妮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但符安妮又隐隐地觉得,她也许在撒谎——但具体撒的是什么谎,可能乔稚晚自己都说不清楚。
沙发前一张茶几,上面铺满了各样纸张,都是写废了的谱子。乐队的事情他一向亲力亲为,虽他年纪小,但在这方面却显得异常可靠,吉他谱,鼓谱什么的,他都会亲自来做。
他没有写废一张稿子就随手揉成一团丢掉的坏习惯,好的坏的,满意的不满意的,都在面前铺着。
符安妮随手拿起一张废稿来看,发现这看似杂乱无章的桌面其实乱中有序,她手中的下一张就是在手里这张的基础上进行修改的。
这才起床的功夫,他沉默地抽着烟,坐在那儿,把昨夜写的一张张地看过去,妄图找到一些灵感。
符安妮知道最近他不顺利,上回公司要找几个“专业人士”也被他拒绝了。
她看到那只刚吓了她不轻的狗这会儿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迟疑着问了他句:“这只狗,你不打算还给她吗。”
怀野没说话,也没看她。
符安妮知道这狗是乔稚晚的,确切来说,是之前乔稚晚和梁桁在恋爱期间一起养的。
但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怀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