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声轰鸣踩下去,想把他摔下去。
车子迅速飙出了二十多米后,巨大的惯性还是把他们一齐扔了出去!
后背重重落地的一刻,梁桁的摩托车头盔就被人拽掉了。
怀野也戴着头盔,灰黑色的色泽,在这寒雨夜凛凛地掠过一层冰冷的光,护目镜都摔到破碎,看不清他的脸了,梁桁却无端觉得,那模糊的破碎后的那双眼睛,正冷酷地低睨住他。
不等梁桁看清楚,怀野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头盔,出手迅烈而狠戾,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又一下。
伴随着闷响一声又一声。
如这劈头盖脸的雨点,汹汹下落,无休也无止。
四面灯光和引擎声包围而来,拉架的,报警的,叫救护车的,嘈杂不安,兵荒马乱。
梁桁记得自己是想还手的,最开始也是他想动手弄死他的。
可这小王八蛋出手实在狠,他都被揍的痛的没了知觉——他早知道自己在北京得躲着他,要是被他抓到肯定要连当初丁意的仇一齐报复给他。
昏迷过去之前。
还依稀听到他在上方咬牙切齿,又极其阴森的一句:
“梁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
“——你真他妈活该。”
是。
没有才华,就是活该的。
*
真是一出闹剧。
梁桁铁了心要撞死怀野,反而被怀野揍进了医院。听医生说,他那脑袋差点儿被怀野打开花,都得缝针了。
怀野的手受伤不轻,小臂长长一道伤口,翻了肉,血流不止。
包扎的护士说要是来晚点,肯定得感染了,这么大的雨,空气污染这样严重,什么仇什么怨啊,非要打架。
护士感叹着,就出去了。
乔稚晚在门外静坐许久,隔着门缝儿瞧了瞧怀野。
他倒没什么事儿似的,瞧了瞧包着白色绷带的手,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里,脑袋搭上了椅背。
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稚晚站起来,敲了敲门。
他不吱声,也不动作,爱答不理的样子。
乔稚晚于是推开门,进去了。
她倒没太多事,只有手心被划了几道口子,那会儿摔下去时脑袋先着的地,不过好在有头盔保护,护士给她消了炎,这会儿安然无恙。
想起那时真是可怕,他给梁桁打得满脑袋血,要不是来了人拉着,估计真得出点什么事。
拉架的人说他把梁桁那头盔都打坏了,还要拿起石头砸梁桁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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