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安放的情/欲,好像在这个夏天的雨夜头一次被安置下来。
这让人感到心安。
乔稚晚也在这一刻发现,原来他对她提出和他一起玩乐队的话时,她为了彻底放飞自我染了头发,和他接吻,变得越来越放/荡自如时,她心底的某个角落其实有个声音还在不断地提醒她。
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不知道他会选择堕落多久。
但她心底一直明白,她不会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她知道一切都有期限。
她其实比他还要悲观的多——这也许是祖父和父亲给予她的东西。
隧道尽头有灯光浮现,许久未飘散在头顶的雨意登时拂面而来,他的嗓音被风吹的清透爽朗:
“——对了,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不小心录到你的那一段,我想录到我们下午写的那首歌里,感觉氛围很搭,”他提议道,“怎么样。”
乔稚晚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他们今晚一路的沉重,这才有了些许缓解。
“——喂,你笑什么,”怀野很是不满,“再笑给你扔下去,你自己都不害羞的吗。”
“我没想到会录到而已,”乔稚晚说,“你录吧,不过要处理一下。”
“好啊,”怀野说,“歌名叫什么。”
“随你便,”她说,“你自己写的,自己决定。”
不管哪里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