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答案,问问你自己,现在把大提琴作为事业的你,是否真正地喜欢它。”
乔稚晚细细思索小半秒,笑道:“说这么深刻的东西,是要给我当人生导师吗。”
许颂柏镜片后的眼眸幽深又温柔,也微笑道:“如果放在从前,我还是你的师兄,我会狠狠地教训你。”
乔稚晚眸光微动。
他不喜欢她叫他师兄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joanna,”他继续说,“师兄想告诉你,你也长大了,是应该自己去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乔稚晚默然。
从以前到现在,几乎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她说过“你要长大”、“你要快快长大”、“你要成熟”、“你要继承父母的音乐才华独当一面,成为最出色的大提琴手”诸如此类的话。
这么推波助澜着,把她推上了一个高高的位置,逼迫她夜以继日地迅速成长,还告诉她脚下的舞台,是别人拼尽全力都很难站到的位置,她必须加倍珍惜,必须为此付出更多的努力。
这些话,她听过太多了。
有些听倦了。
“明天有空吗?我的剧团有演出,要来看看吗?”许颂柏最后笑着问她,“带上你男朋友也可以,还有刚才的那个……小朋友?你们是朋友吧?”
他偏了偏头,思考着自己的措辞。
乔稚晚听到“小朋友”三个字,没来由地一笑,好像这种乖巧的词很难和那个张牙舞爪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虽然她这么揶揄过他。
“不是,我和他不熟,他给我帮了个忙而已,”乔稚晚心底还暗暗揣测了下那个渔夫帽男人会怎么报复她和怀野,她却认为这休息期的及时行乐更为重要,便答应了许颂柏,“我有空,明天联系你。”
“好,我等你。”
许颂柏点点头。
乔稚晚下车同他作别,想起了什么:“对了,钱……”
“不用了,”他笑道,“就当你来看我们剧团演出的门票吧。”
这算哪门子道理?
乔稚晚还没继续同他商量,他便笑着同她作别:“晚安,joanna。”
驱车离去。
*
乔稚晚回到家,几乎顾不上梁桁的事情,拿出钱包和手机,把自己在国内外开过户的所有银行卡都试了一遍。
不出意外,都被冻结了。
唯一幸免于难的一张大概是rachel给她最后的慈悲,里面的钱算了算,差不多只够她的机票。
rachel是在逼她回去。
这是在给她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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