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隔日不发作,那就是无事了。
曹姽一听可急,她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岂不是功亏一篑。当下就有些烦躁,葛稚川便指了书屋给她,好给她打发一点时间。
此时天光大亮,曹姽又不好出门,只好先在书屋坐下。葛稚川的书除了医术就是炼丹,曹姽随意拿了一本,见其中有关于丹砂的内容,耐着性子翻了几页,不由就入了迷,就连合上书后都细细凝思片刻,想着如何同巴人凤开口,时间反而轻易就过去了。
吃了几个葛稚川备着的饼子之后,康拓仍是未醒。曹姽见书架底下隐蔽处有个藤箱,好奇便打开,竟是些*经之类的阴阳和合之书。
曹姽当下大怒,将*经劈头砸到进门的葛稚川头上,质问道:“你竟也研究这等禽兽之事。”
“不,不,公主误会了!”葛稚川抹抹头上汗:“小老儿只是略涉房中术,先祖武帝也招方士行此术,此乃养身长寿之秘,非一般的歪门邪道啊!”
当下曹姽与葛稚川两厢一对,葛稚川才知道他隐居罗浮山十数年,五斗米道已在江左如此盛行,其中便有些败类歪曲道义,以诡术行骗都算是好的,有的奸人甚至诱骗良家妇女以阴阳和合修道。
然天下乱了百年,许多人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上,此教也不可一味禁绝。
曹姽深知,即便上辈子败了国,唯独五斗米教始终欣欣向荣,因此要制止乱象,还需要一个一呼百应却又立身持重的道首才是最重要的,单纯的禁止,往往只会适得其反,造成更激烈的反扑。江左的几次动乱,都是源自于此。
眼前的葛稚川就是个极好的人选,只是这小老儿顾虑极多,但曹姽打定了主意绑也要把他绑回去,当下对此事就不再多言。
这时曹姽才想起来问:“你这会儿急匆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葛稚川一拍脑袋道:“看小老儿这记性,康将军醒了!”
曹姽站在门前有些迟疑,最终深吸一口气迈进那间房中,康拓似乎知道她要来,正好整以暇坐在榻上,静待来客。
他双手平放在面前半人高的桌子上,整条胳膊露在外面,敷满了绞干的热巾,曹姽鼻尖敏感地捕捉到一缕清香,想是葛稚川已经给他外敷过药了。
康拓这样子一个昂藏大汉,身上却挂满了布巾,倒活脱脱一根晾衣柱子,此情此景非常可笑,但是曹姽怎么笑不出来。
这会儿布巾已经凉了,葛稚川要上前一一重新过水,曹姽拦住他,让他出去稍等片刻。
二人站着不动,就这么定定对望了一刻之久,曹姽看着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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