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高玉素或可比拟,不过那已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了。
再见金莲夫人身如轻燕、腰肢款摆地踏乐而入,众人方才发现地上的玄机。原来这大殿的雪花石地砖均刻了莲花暗纹,金莲夫人镶了两颗拇指大南珠的舞鞋底遍染金粉,一路舞下来,可不就是步步生莲了吗?
众人齐齐赞叹,金莲使尽浑身妖娆之姿,将大殿的莲砖踏了个遍,最后不舍地在李期面前收了舞势,被人带至刘熙身边伺候着斟酒布菜。
刘熙得意地看着曹姽对着这难得的美人目不转睛,不由调笑道:“公主可是满意了?”
“何止是满意,简直是感慨无限。”曹姽给自己斟满了酒,拿起一支象牙箸道:“与金莲夫人一面之缘,想必此生再难相见,本公主就作歌一首,赠予即将远行的佳人吧。”
曹姽历来爱做男装打扮,今日虽是盛装,也仍是广袖大袍、头梳简单高髻,当下借着酒兴将头钗弃了,披散了发,做一等的狂生模样,拿象牙箸敲着酒杯合了曲。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
金莲夫人虽是个舞姬出身的妃妾,然李期与她宠爱非常,从这金莲铺陈的大殿就可窥见一二。她一个柔弱女子,国破家亡之时容貌便是祸端,李期保护不了她,她便只能俯就北汉的淫!威。
但是与李期相对的恩爱日夜,又岂是轻易能够割舍的?当下听见曹姽一曲,她泪流满面、双膝发软,萎顿在地后,期期艾艾望着李期,一双杏仁大眼里满是难以言说的感情。
李期如坐针毡,眼见着北汉侍人已经上前,往那雪脂凝肤上就是一巴掌,正要把金莲夫人拖下去,他亦无可奈何。刘熙则冷冷地看着曹姽,想她一个女子把戏,也就是给自己惹些小麻烦罢了。
哪知曹姽将酒杯砸碎在地上,酒意上头口不择言:“身为一国之君,却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李期,你李家的老祖宗可知道?”她看着刘熙铁青的脸呵呵一笑,突然声音冷然而昂扬起来:“四十六年前,成都王李特带十万流民辗转中原,最后入蜀称王。当年他站在剑阁之下,感叹如此鬼斧神工之天险,何以刘禅却轻言投降、便宜曹魏?因此李特曾说,李家子孙后代若有降敌辱没祖先者,必遭万世唾骂、入猪狗道轮回。如今本公主殿上饮酒,方觉这酒水臭不可闻,盖因是与猪狗同席,归义侯,你说是也不是?”
此时归义侯李期早已是脸色呆茫、冷汗一片,金莲夫人的啼哭尚尤在耳边,可他魂魄却已不在了。半晌,李期起身对曹姽及刘熙行一大礼,恭敬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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