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显得眼下青黑,叹道:“也只得如此了,希望王家也不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
此时曹姽在临秋斋里揪着衣带,思前想后,又觉着自己不过讨封,父母历来溺爱自己,若不是前头做了皇帝,自己那公主的几万食邑那是跑不了的,便干脆不想,大大方方跑到式乾殿求见。
曹致这几日染了暑气,胃口不振,再加之朝事繁忙,先头巴郡之事不了了之,才志不得舒,三十出头的女子,却顿觉疲累。平日不觉得,此刻曹致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似乎是老了。
想着曹姽在鸡鸣山修行时表现甚好,她正有意等身子舒畅些将她招来好好抚慰一番。如今她自己跑了来,想必也有所长进,曹致心头一软,就让荀玉把幺女带了进来。
曹致也是久才见她,不料女儿在外长得颇好。本在台城娇养的小公主,脸上晒得黑了些,却不掩玉润肤色。身量抽长,眼看就要追上她姐姐伽罗,再见她身上,衣服似乎都嫌小了。
女帝这便笑了:“你瞧瞧你,野在外半年衣服便不合身,赶紧让尚服局做几身新的,莫说尺寸了,就连纹样都不时新了。”
曹姽好奇瞅着曹致经年所穿黑色玄袍严服,并不明白女帝日理万机,竟还知道建业城流行什么衣饰纹样,但女帝原该就什么都知道。曹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实跪下:“女儿今日是来求母亲一件事。”
果然是有事才来,曹致并未放在心上,料想不过是求着出门去玩,或是衣物簪环之类。曹姽离去半年有余,这些原就该补上的。
曹致眼珠一动,荀玉就接口解围道:“什么求不求的,都是母女,公主要些傍身的小玩意儿,和姑姑说不是一样的吗?”
不想曹姽全然不领情,结结实实磕了个头道:“姑姑这事帮不了忙,女儿今日来求,求的是新安江的封地做食邑。”
曹姽晓得自己是胃口大了,新安江与富春江、钱塘江均有关联,下游即是富庶豪富的会稽郡及士族林立的永嘉郡,这是要把两郡都求给自己的意思,简直就是一方镇藩亲王的无上尊荣。
她此话一出,就连曹致也半晌没做声。
曹姽心里也是一瓢苦水,她上辈子做皇帝时就不理政事,做公主时更是混账得可以。她只知道要发大水,却不知水从何来,是江水还是海水。她只得硬着头皮把临海两郡都要下来,也好以管理食邑的名义早做防范。
曹致没让她起,曹姽就这么跪在地上,良久曹致才略微沙哑着嗓音问道:“观音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女儿知道!”曹姽把心一横,越发振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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