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那个申成彪,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说小孩子不懂事,自己摔伤了,怕家里骂,才说被人打伤,拿我们当傻子呢,那烧人家的车他怎么不说?这种人,就是要找苏正则治一治,不然他们家那个申军龙将来长大了,也不会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村长,他们送来的东西,我都得给他扔出去。”
“你看,我说得没错,苏正则管用吧。”
欧阳菲塞得满嘴都是,为自己当初高明的建议洋洋得意,聒噪了半晌才发现裴樱没说话。
裴樱抚膝坐着,下颚抵在膝盖上,凝视着火光,火苗在幽暗的眸子里跳跃,她神色似风浪后宁静的海面,带着一丝忧郁,像是心事重重,却又沉静如水。
“嗳,你在想什么?”欧阳菲又叫了她一句。
裴樱回过神来,强笑道:“没想什么。”
欧阳菲又自顾自道:“要我说,苏正则对你还真不一般。”
裴樱心内五味陈杂。
她没告诉欧阳菲那天晚上被苏正则轰出来的事,没想到今天自己从镇卫生所刚回来,张医师就被派出所的警车恭恭谨谨送了回来,申成彪还携儿子申军龙带了新单车和各类补品登门赔礼道歉。
为了赔礼,申成彪出钱在上牛村设了八桌流水席,毕竟是地头蛇,也不敢太得理不饶人,王万才带着大家一起参加反去招待申成彪,这件事不仅上牛村,连附近几个村子都轰动了。
欧阳菲走过去拍拍她的背:“这件事,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裴樱嗯了声。
乡下习惯早睡,欧阳菲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道:“那我回去啦。”
欧阳菲走后,裴樱继续烧着火,想着欧阳菲方才的话,却渐渐有些烦乱起来。
药的火候已经够了,她端去给舅舅,一个人便趁着夜色,沿着马路逶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