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地面上出了车祸。既然他不肯回去,一定要好好供着,可千万不要在我们手里出了岔子。”
“他负责前期基建工程?这种前期准备工作还很繁重,要修路、迁移村民、搞基建,事情多得很,没一年半载的怎么干得完,他这么个花花大公子,金尊玉贵的,恐怕不成事吧?”
“那也没办法,他非要来,你总不能赶他走吧。吴局长说了,到时候实在没办法,他就派人过来。”
两位正在吞云吐雾,愁眉不展,突然“嘭”的一声,张家灶房里传出一声闷响。
除了行动不便的苏正则,众人循声找来,老旧低矮的土砖屋里充斥着烟火气的阴凉,屋顶上豁了个大洞,艳阳映得地上发白。地上碎瓦片,断木头,枯枝霉叶撒了一地。在这狼藉中趴着一个女人,她慢慢爬起来,凌乱的发丝上还沾着树叶和土屑,脸上沾着锅灰,还有一丝血痕。被众人这么围着,她惊慌地抬头,漆黑的眸子倒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抬头乱哄哄的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但她马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慌忙爬起来低头转到角落站着
王万才上前说:“裴姑娘啊,你是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吗?伤着了没有?你怎么爬到屋顶上去了呢?”
裴樱拍了拍身上的土,怯怯地说:“我没事,屋顶有点漏,刚才在屋顶上揭瓦……”
王万才看看她说:“没伤着就好。”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数落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爬到屋顶上去呢,你们家这椽子都二十多年了,早就朽透了……”
虚惊一场,各位都松一口气,镇长可顾不得裴樱那么多,又回到前边,引着那帮人说要陪领导去半坡的铅锌矿视察。
众人走后,裴樱歇一口气,只觉得额头上热热痒痒的,不知怎么回事,头还有点晕晕的,她用袖子胡乱一抹,又开始收拾地上。
屋里一个年轻男人指指她的额头:“那个,小姐,你头上流血了。”
裴樱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一摸额头,掌心里黑的锅灰红的鲜血混在一起,她又急急忙忙去找毛巾。
那男人被她那迷糊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笑着说:“你就是裴小姐吧,您好,我是正则的朋友,我叫陈巍。这几天正则在你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裴樱腼腆地笑: “没有没有,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正则其实人不坏,就是脾气差了点……”陈巍正待细说,苏正则马上用事实证明陈巍所言非虚,他在屋那头大声嚷嚷:“陈巍,你他妈的给我死过来。”
陈巍对裴樱指指屋外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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