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年纪越来越大,总是要找个依靠的。我明天就打电话叫那个畜生回来,我是他爹,小浩是他儿子,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来养,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若是真不喜欢陈老师,我就托申华梅再帮你找找。”
“舅舅,我都说了,我不想嫁人……我去修车了。”
每次到这个话题,裴樱和舅舅都话不投机,她知道舅舅是一片好心,亦不愿与他争辩,拎着轮胎便往里屋去。
半夜时分,几个火把围在张医师家药房门前的马路上,堂屋门被人捶得砰砰响,村长的声音火急火燎:“张医师,张医师,快开门,救人呐!”
裴樱睡眼惺忪披衣下楼,堂屋门早已被张医师打开,昏暗的夜色下村长王万才领着几个男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进来,那男人痛苦地呻吟着,王万才说:“在大水沟翻了车,他晕倒在车里,要不是大宇晚上去河里打泥鳅,等到明天早晨,只怕是血都要流光了。”
裴樱忙去将药房柜台前那张简陋的病床腾出来,张医师取来止血药品绷带示意众人将伤员安置在床上,刚要去掀裤腿,还没碰到,那人已疼得嗷嗷大叫。
大宇说:“车头都被撞得变形了,把他腿卡在里面,我检查过了,除了大腿和左手其他地方都没事,血都是沾上的。”
裤子和血已经起凝,揭不下来,难怪一碰裤子就疼,张医师道:“阿樱,拿把剪刀来。”
裴樱把剪刀递给舅舅,又取来毛巾替那男人擦干脸上血迹,昏黄灯光下,躺着的赫然便是那位问路的“先生”,裴樱心里不由一沉。
张医师小心地剪开裤子,血肉模糊的小腿经过水泡,外翻的伤口肌肉泛白。张医师一边止血消炎一边说:“伤口这么深,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只怕得马上送镇卫生所。”
张医师是个赤脚医生,平时只帮村民们看些头疼脑热,这样重的伤他亦是无可奈何。村长王万才又对那壮年道:“大宇,去叫你陈大叔,让他把三轮车开出来。”
一群人吵吵闹闹,不一会儿又把人给送走了。
裴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起那男人痛苦呻吟的模样。大水沟那段路坡陡弯急,历来便是事故多发地点,这人要不是听了她的指路去了龙潭村只怕也撞不到大水沟里去。
一直到第二日上午十一点多王万才和张医师才回来,一辆面包车直开到张医师药店门口,司机和村长他们合力把那男人抬下来,仍旧安置在张医师药房那张病床上,他醒来一会儿又昏睡过去了。
张医师说:“好家伙,不到一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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