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路子走,依我看,应是你家的酒风味独特,引起他重视之故……不过,他这人不好酒,人所共知。”
“生意归生意,与个人喜好有偏差,也是常理。”秦茉淡淡一笑。
“正因找不着人,孟四丫头有些恼怒,毕竟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只在宴席上闲谈几句,”贺祁哭笑不得,“我们一家陪她在杭州多待了两日,是以回得晚了些。”
秦茉素来不爱八卦,听贺祁言下之意,似乎贺与之连孟四小姐也避而不见?这人财大气粗,没丝毫怜香惜玉之心,无趣得紧。
直觉贺祁提这一茬,另有深意,秦茉笑问:“那……孟四小姐还在杭州?”
“她随父来长宁镇,起码要住上一个月,”贺祁略带为难,“她在此人生路不熟,我家又无年龄相仿的女眷。上次采荷会,她对你印象深刻,姑娘若得空,不妨与她作个伴儿。”
平心而论,秦茉对孟涵钰谈不上讨厌,但也并无亲近之心。
既然她的酒坊已入贺与之的法眼,无从接近这心高气傲、行踪诡秘的家主,与他未来的枕边人打通关系,也总比坐以待毙要好吧?
贺祁见她微笑颔首,又道:“孟四丫头在京城长大,眼高于顶,对咱们这些小地方的人自是淡漠些……不过冲着燕少侠和我的面子,你无需劳心。”
秦茉听得一头雾水,冲着贺祁还好理解,跟燕鸣远有何牵扯?
贺祁没敢告诉她,孟涵钰邀她作伴的唐突之举,完全是因中午碰到燕鸣远。
孟涵钰的父亲曾在南燕处学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份,他唤燕鸣远“老弟”,孟涵钰只得硬着头皮,喊燕鸣远“叔叔”。听燕鸣远提及秦茉之时,称她一声“姐姐”,满是夸赞,孟涵钰方觉秦茉不容小觑,拉了贺祁牵桥搭线。
贺祁不说,秦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唯唯诺诺应允。
二人聊了一阵,贺祁见秦茉没留他用膳的意思,起身告辞。
相处日久,他努力在找双方共处的平衡点,这般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固然教他心焦,总好过她避之不及。
七叔提出让他们家兼并秦家酒坊一事,成了他和秦茉相识的契机,也是现下沟通的桥梁。
凝望秦茉盈盈浅笑的娇媚面容,贺祁发自内心盼望,这桩并购可拖慢些。
……
闷风吹入西苑时,香酥气味惹来久未露面的燕鸣远,他刚进院落,吸了吸鼻子,扭头对容非笑道:“容大哥,你藏了什么好吃的?”
容非淡然一笑,把仅剩最后一包小鱼干抛出,无须回头,他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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