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居然不想想是谁给她的饱饭吃!
熟悉颜肃之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生气了。颜神佑心头一动,就不跟着火上浇油了——她的手段得留着,等着对方反击之后再一击毙命。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要跳出来。还有,窦家是个什么主意!
悄悄往颜渊之那里看一眼,如果她猜得没错,必定会有人拿颜渊之来说事儿。想当初,颜肃之在旧京的好名声,倒有一些是“推官让弟”得来的。说起来,让官与弟,并不合法。寻常人让的是财、是爵,当年若非有个魔幻姨太太风的皇帝,又有颜启这个糊涂虫,做下了令颜肃之“让”官与颜平之的事情,颜家早被参得一脑门子官司了。
王氏之事,竟比颜肃之当初,还要合理合法一些。
不过!颜渊之没有附过逆。颜神佑口上答得随意,心里想得却多:这个王芸,她有个伯父还是跟陆桥结的亲家呢。大周灭了伪陈,这等铁杆儿的附逆,只有死路一条。王芸的这个叔父,染事却没有其兄深。除非他有“起义”之举,否则,这附逆的帽子,就甭想再摘了。
颜神佑回忆着王芸叔父的名字,更是放下心来。如果如窦家一般不合作,最早就已经呈上了名录,早早授官了,颜神佑记忆里,授官的名单上并无此人。
再看颜渊之,又有点愧疚,觉得戳叔父出头,未免有些不厚道。
颜孝之与颜渊之作为亲王,又不令就藩,就住京里,也有资格过来议政。颜孝之左右为难,一方面觉得颜神佑出力很多,如果退下去了,朝廷未免无耻,他觉得脸上发热;另一方面呢,又觉得女人家也是得安份……等等,忽然就想起女儿来了,好心塞好心塞。
颜孝之游神天外,颜渊之却眉头紧锁。颜神佑能想到的,颜渊之早就想到了,他察觉得比颜神佑还要早些。颜肃之自幼颇为照顾他,是他感激亲近之始,后来又让官,更让颜渊之觉得欠了二哥许多。后来见二哥创业艰难,他毫不犹豫将分家所得部曲统统交与颜肃之,到现在也绝口不提拿回之事,皆因此情。
是以一提个“让”字,他就入了心。再一想,不对呀!这不是给章垣帮忙么?颜渊之就更生气了。丧家之犬,好心人喂了你几口饭,把你喂饱了,你反过来咬恩主,是个什么东西?!
那一厢,米挚正在复述王芸奏本的内容。做丞相都得有这么个基本功:提炼要点。许多时候,提炼要点这件事本身,就可以做许多文章。章垣的上书,方才殿上已经说了,大家都晓得内容了,没必要再重复。
米挚在提炼要点的时候,又额外加了一点自己的内容。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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