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搁,闷声不响地对着窗口放空。方饮接过饭盒,去喂奶奶,奶奶生起气来胃口不佳,没吃几口便摇头了。
怎么三天两头伺候了?夏天那会,你来都不来。奶奶抱怨,护士问起来,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方徽恒说:我给老板开车,没法请假。和你说过了之前忙,不仅老板要用我,他女儿去上兴趣班,也得我去送。最近空下来了,听到你说这里饭菜吃不习惯,我不都天天来给你送饭?
不要顶嘴,行吗?方饮无奈。
他把剩下的饭菜去倒掉,尝试去洗饭盒,洗得笨手笨脚的,水珠子溅在风衣上。方徽恒旁观不下去,抢走了他手上的钢丝球,让他一边待着去。
那顿险些成相亲宴的饭局结束后,方徽恒和方饮没再联系过,现在猝不及防见了面,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方徽恒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最近读书怎么样?
方饮道:蛮好的。
问你你都讲蛮好,要么讲不错。
方饮的手机响了响,拿出来一瞧,是陆青折的讨论会结束了,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他回复完陆青折,再和方徽恒说:事实就是这样。
纪映那一番话把若有若无的危机摆到了明面上,方饮对方徽恒的态度无可避免地变得微妙,想了想,他没问爸爸最近过得怎么样。
方徽恒的外套上常年有一股烟味,离近了会很难闻,如果方饮没记错的话,连棉被上都会有。
自己的抚养权还握在方徽恒手上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缩在小床上一起看电视,当时的方饮是不觉得这个味道呛鼻的,更不会为此远离方徽恒,因为这代表了他爸。
不经意间,长大后的他已经退了半步,保持在稍远的距离,让自己不靠近那股烟味。
要过年了,到时候给你发个红包。方徽恒道。
方饮不想收他的红包,方徽恒工资低,省出钱来不容易,给两千块两万块都花得不眨眼的自己,自己觉得拿了烫手。
没事,不用的。方饮推拒,今年过年在哪里过?
本来有个叫我过去,不过现在这样,就在医院里过得了,形式而已。方徽恒吭哧吭哧地刷饭盒。
方饮揣摩了下被方徽恒省略掉的人物,问:棋牌室里认识的吗?
对。方徽恒道,有机会让你见见你阿姨,人不错。
方饮对棋牌室有偏见,他讨厌方徽恒打牌,连带着讨厌他打牌的地方,不认为里面有什么不错的人,但也没直说:还以为你被我妈搞得对女人有阴影了,得单身一辈子。
方徽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确实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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