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脸色又严肃了起来,“这事儿随他们去,咱们静观其变,别插手,你要再敢干涉我把你皮给扒了!”
陆正午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还想说什么?”柳佩君斜眼看他。
陆正午顿了顿说:“热热要去日本了。”
“……”柳佩君失语片刻,才猛地抓住陆正午的胳膊,一脸欣喜地问:“她说的?去日本?东京?去找迦迦?”
陆正午伸手拍了拍柳佩君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我只看到签证了,去日本是肯定的,是不是因为迦迦——这个也可以肯定。”
“我去了”三个字,就说明了一切。
“就是迦迦……”陆正午没有说下去。
陆时迦的态度他拿捏不准,他当初跟祈热说的那些诛心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同样的分量传达给了陆时迦,好让他放弃。但仅看他这几年的变化,也能猜出祈热当初同他一样,下了狠心。
这样一想,他又多了一份自责。
柳佩君的想法却与他大相径庭,“我早就骂过你了,你说他变化这么大是因为谁?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说着不再看他,自言自语般地说:“热热这会儿应该没睡,我去问问她。”
自上次一起逛商场之后,柳佩君和祈热又一起出过几次门。几次单独相处下来,柳佩君对祈热又有了不少改观,心里直觉自己以前瞎了眼,看祈热愈发地喜欢,两人也就愈发亲近。
这会儿她斟酌着措辞,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直接问。
想了片刻,还是放弃。不管祈热去东京是为了谁,他们大人都不应该再插手,她可不能再当第二个“陆正午”,只需要知道这事儿渐渐明朗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祈热主动告诉给了她,说她要去东京访学。
两人已经可以做到心照不宣,柳佩君看破不说破,只问:“迦迦知道么?”
祈热摇头,“……等我过去了再说吧。”
柳佩君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但后来还是没忍住。
祈热是三月二十五号的飞机,从梅城出发到东京。柳佩君则是在二十七号,也是陆时迦出国的前一天,故意在饭桌上提了一嘴。
没有说全,只看着陆正午问:“热热是昨天的飞机?”
陆正午看了个明白,纠正说:“前天。”
柳佩君先前已经试探过陆时迦,提起祈热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抬头,更不会开口,所以料陆时迦这一回也不会说话,便故意说得模糊:“你说她去访学,是得访满一年?她去了那边,也还是教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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