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便送到了祈畔的手里,祈畔作为长辈,对着那边叮嘱一番后,柳佩君又接回电话,这回冲着祈热说:“热热,要不要和迦迦说两句?”
“不用了,该说的你们都说了,我就不啰嗦了。”祈热拒绝得自然,看不出半点不自在。
她心里清楚,此刻要不是碍着家长的面子,陆时迦早就把电话挂了。
说到底还是少了个人,两家人也都在尽力地往从前靠,可年味总差了那么一些。几个人一起坐着看了会春晚,没到零点便散了。
祈畔和季来烟走在前,祈凉出门和班堇约会去了,就剩祈热一个默默跟在后头。
天色黑得像墨,去年尚且有人偷放烟花,今年规定更加严格,没人再敢顶风作案,夜空便始终没被点亮。
烟花无法绽放,人也被规矩压得喘不过气。
祈热望一眼天,将视线收了回来。梅城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她这个冬天都没有戴围巾,冷风往脖颈里钻,却一点不觉得冷。
她没有立刻进屋,站在屋檐下掏出手机。屏幕上很快布了些细碎的白色小点,雪悄无声息地就来了。
她任由风雪吹在她的脸上,低头点进天气软件,看一眼梅城的天气。
再退出去,点进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东京下雨”四个字,先跳出来的是“日本东京都一周天气预报”,雨,晴,雨……来回交替——人生不也是这般。
她往下滑了一页,看不了多久,屋里传来季来烟喊她进屋的声音,她应一声,收了手机进了家门。
关门前隐约又听见隔壁柳佩君在打电话,不知那边是谁。
她推上门,将过去的时刻悉数关在了门外。
新年一过,开学便来得十分快。祈热作为辅导员忙了个够呛,连续两个星期都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有了点空闲时间,她忙揣着会员卡去了训练中心。
不过是两三个星期没练就已经生疏了,身上也添了点伤,她想起膏药落在了家里,训练完便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