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又只有我一个,也未曾在家中亲戚处过继过嗣子。按照户令,父亲死后,家产是要有七成上缴国库的,而我则应由官府派嬷嬷教养,或者也可寄居于外祖母家里。直到……长大成人。”兴许是出嫁这个词说出来太羞人了,她换了个中性些的词语。
林黛玉声音柔柔弱弱,将两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住了。
瑞诚点了点头,却又不免带了三分怒气,连个闺中女子都知道这些事情,林如海如何不知!还做出这种事情,置国法于何地!
抱琴却听出点端倪来,这般铺垫下去……她看了眼林黛玉,静静听了下去。
“只是去年回家的时候,父亲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本想叫家中下人拿了名帖去告假修养一段时间,但是父亲却没答应,甚至连生病的消息也要瞒着。后来,父亲又开始悄无声息的变卖家中家产,除了老宅跟祭田,竟是要一点不剩的样子。”
林黛玉头半低半抬,脸上有疑惑又有伤心,继续道:“我觉得这当中蹊跷的很,去问父亲,他又半点不肯透露,只说让我将来跟着外祖母好好过日子便是。”黛玉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又说:“当时我伤心极了,也没多想,现在平静下来,却发现当中不合理的地方太多。”
听到这儿,抱琴已是屏气吞声,旁边的皇帝也是身子微微前倾,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住了。
“父亲病重,最重要的应当是过继儿子,也不至于在出殡那天连个摔盆哭灵的也没有。”会想起当日的场景,林黛玉又悄无声息的掉了两滴泪下来,“但是父亲却把时间全部花在了变卖家产上,这当中的道理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家里祖籍处除了老宅跟祭田,别的祖产都卖了个精光净,父亲又叫我背井离乡一人到了京城,借住在外祖家,我林家这就要绝后了。”林黛玉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了哭声,“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怎么就不能住了,又为什么一定要来京城。”
“外祖母虽然疼我,但是又不是正经主子,连秋日用来养身的燕窝粥都喝的不情不愿,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一无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纸,用的都是他们家的……”说到这儿,林黛玉已经是捏着手帕捂了嘴,泣不成声了。
抱琴急忙上前将人拉了起来,道:“可别再哭了,身子本来就弱,晕过去可怎么办。”
气氛稍稍缓和一些,瑞诚食指敲着茶杯盖,道:“朕知道了,你先在宫里住下。”说完他冲抱琴使了个眼色:将人安排好了,之后便离开了。
见林黛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琴又去宣了太医过来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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