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确认某些东西,以便厘清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许她必须发出信号,例如,假装在音乐节上听见了某个颇负盛名的曲子。
“你知道‘菠萝超开心’乐队吗?他们有首歌叫《彩虹的世界》。”
“挺有名的,”卫澜说,“是为少数群体发声的代表作吧。”
符黎悄悄皱了皱眉。这听上去有点奇怪,因为他的语气好像过于冷静,几乎到了置身事外的程度。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对话,吓了她一跳。手机和网络普及后,大多数人家都取消了固定电话的安装,而出租屋里自然也不可能拥有座机号码。她倍感惊讶:那种古旧的、似乎缠绕着朽木气味的老式机械铃,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卫澜放下手中的碳酸饮料,起身去往卧室。她边吃薯条边看电视,假扮一位坐在快餐店里等待小伙伴来赴约的中学生。二十分钟过去,直至娱乐节目播到下集预告,他才回来。
“那么久吗,披萨都要凉了。”
他叹了一口气,耸下肩膀:“工作上的事,确实烦人,手机没理他们,没想到电话能追到家里。”
“那……需要加班吗?”
“不加,根本不是我们部门的问题。”
“真潇洒啊。”她羡慕地感叹。
“你也尽量不要加班。”
“我尽力了……”
“还有记得别和同事太亲近,他们会拿你私下说过的话去告状。”他又叮嘱道。
符黎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她原本也没有和同事亲近的机会。
“我能看看你的电话吗,现在还有座机的家庭不多见了。”
“看电话吗,”他笑着打趣,“我感觉其他朋友来都是为了看猫呢。”
“我都看!”她高高举起一只手示意。
于是,午饭后,符黎小心翼翼地进入了他的卧室。房间整体是蓝色的,既宽敞又简洁。双人床上,那个毛绒绒的小动物窝成一团,双眸像含着水波一样俏皮灵动。
“小猫!”她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线,对幼猫的呼唤脱口而出。
“她叫面面。”他说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翻找东西。
“面面!”她又重复道,“你是个面面俱到的小猫呀。”
面面朝她喵喵叫着。它背上有黑灰交织的花纹,柔软的毛散发出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慰。与小动物四目相对时,人类仅需双手就能传递爱意,而且那份爱——尽管可能是自我意识的投射——终究还会回到自己身上。符黎用手缓缓靠近,面面也往前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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