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放心!”谢娴说完,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攥住拳,低下头,已是泪流满面,道:“谁也不会踩着您的尸体过去,爹,我会想法子,想法子……呜呜呜。”
谢源唬了一跳,忙俯下来扶起谢娴,道:“娴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说的应对之策,何况灵儿的事情,与你何干?倒是那昏君让你嫁给濂儿,我觉得倒是好的,灵儿性子跳脱,又爱闯祸,不及你万一,把你留在这里,倒是比灵儿更好些。”
谢娴用袖子擦了擦泪,苦笑道:“没什么,爹,听爹说要把命留在这里,我着急了。”
谢源笑了笑,道:“其实主死臣哪里有不死的?”
谢娴听了这话十分不吉,皱着眉道:“爹……”
“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谢源见女儿的脸色又变得煞白,安慰道:“你不是让我开书院,云游讲学的?这个主意极好的,咱们回乡下就去做。”
谢娴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又与谢源说了几句,这才辞别,带着丫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宛如大病一般只想昏昏然倒下,可知道这个时候,越发要挺住,只得强打精神处理了几件琐事,一会儿子栾福元福几个摆上饭来,谢娴看着一桌子饭菜,毫无食欲,只拿着筷子吃了一根黄瓜丝,便放下道:“不吃了。”
“小姐,你再这样,我要跟老太太说去。”栾福终于忍不住了。
谢娴听了这话,又拿起勺子喝了两口粥,站起来道:“我实在吃不下了,先去歇息,你们别进来。”说着,转身进了内室,把门关上了。
栾福与元福对望一眼,栾福还要去敲门,被元福拉着,低声道:“你消停会儿吧,小姐心情不好,别去添火。”栾福听了这话,只得罢了。
谢娴坐在床上发了半天怔,忽然爬到床柜上,打开锁,把那匣子拿出来,抚摸着那匣子许久,咬了咬嘴唇打开,用颤抖的手想去解开那方印外面的结,却又缩了回去,只把那婴衣掀开,见那衣服雕龙绣凤,精致异常,上面有一摊陈旧的血迹,此时已经变成了紫红色,贴在婴儿的肚兜上,在衣角有个穗子,上面绣着模糊的“内造”的字样。
她忽然扶住额头,闭上了眼,很快又睁开,把那衣服收好,把匣子盖上,放回了床柜里,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景色发呆。
她的房间坐落在谢府的后花园南侧,举目之间便能见到花苑里的美景,此时已是深秋,万物凋零,树叶都染了枯黄,偶然有枫树飘越过墙头,飘落在院子里,又随着那风遥遥吹起,刮进了她窗前的案几上,谢娴抓住那枫叶,抚摸着上面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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