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没说去哪。”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又发了消息,也没有回复,隐隐感觉有事发生——她工作时间从来不会自断音讯搞失踪,以前哪怕是在上厕所也会回消息。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了动静。
【我贪污了两块蛋糕,潜逃中,别报警。】
其实这些年,温非尔一直持续不断地给何犀介绍男人,模特、演员、作家、设计师、摄影师,棕的白的,有无肌肉的,年上年下,应有尽有。何犀时不时会去见见,然而时间越久她越意识到,遇见尤叙之后,以前的恋爱经历逐渐变得模糊苍白,往后的男人在她眼里多少都有些索然无味。
明明他又闷又不爱说话,却只需要往那一站,她看着就顿感开心,如果能摸两把就更好。
就比如刚才,他穿了个白色短袖,袖子挽起小半截,上臂又白又鼓,胸前斜挎着邮差包,耳朵里塞着降噪豆,看着年轻又清爽,俯首看她时眼里亮晶晶的,身上还莫名有股冰汽水味。
只一个擦肩,何犀清心寡欲的生活突然又泛起了波澜。
她现在过得挺惬意的,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实质关系,就是单纯想和他睡觉,不带感情的那种。
盛夏午后的太阳暴虐地灼热着地面上的生命体,尤叙骑着变速车穿过空旷的街区广场,后颈被晒得生疼,热风包裹着身体,像在温水里游泳。
他记得从前何犀曾试图说服他抹防晒霜,实在讲不通时会直接上手拍进他皮肤,她不在身边之后,他就没有再用过。
她今天披着长卷发,墨镜架在头顶,穿了个做旧的灰色无袖衫,涅槃乐队的印花,牛仔长裤破洞到极致,仿佛再撕扯一下就会直接变成短裤。
刚才她怀里抱着半人高的东西,脚上还踩着一双方头低跟的拖鞋,明明看见他了,却佯装不识,走得很快,如履平地,带起来的风还是那股淡淡茶香,又混了一些咖啡厅里的焦甜味。
人没什么变化,手上也没有戒指,就是看他的眼神变了,又浅又薄,找不到情绪。
袁野泉说她还和赖枫微在一起,关系稳定,或许会结婚。
想到这里,烟瘾上来,他加快速度停到工作室楼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了支烟。
她不是一个固定的坐标,不会在原地等他,他不能把何犀当成港口,这对她不公平。
而且他当初明明也不希望她等,因为摆在他面前的路上有太多不可预测的颠踬,所以他才抛却了所有拉着她一起涉险的念头。她孤独地努力着向他迈步,他却粗糙地斩断了关系。
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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