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们俩一块儿过日子得了,我就是个累赘,是吧?”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风风。我跟盹儿是革命友谊,以前合作过的那些摄影,要么就是反应不机敏,要么就是不会把握时机,我看不惯,工作起来就吵架,本来的兄弟都变成仇家。盹儿有天赋,虽说是我一手带着学的,但肯定青出于蓝,半途而废就可惜了。再说,咱们认识第一天我就是干这行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啊。”
尤风风反驳道:“我上学的时候跟你谈恋爱,可以忍着大半年才见你一回。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都结婚了,我大部分时间还是一个人呆着,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就拿前一阵的事情说吧,为了去尼泊尔旅游,我熬了多少个夜提前把活干完了?临出发,突然有受访者愿意松口,你一句话撂下就从机场跑了,我说什么了么?要是尤叙没留下,跟你一块儿跑了,我一人遇到那地震,压在楼板下面都没人知道,我说不定就死那儿了!”
袁野泉叹了口气,“风风,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得多……可这是我坚持了二十年的事儿,我没法说放下就放下。”
尤风风盯着他,走过去,抢过烟头,按在镜头形状的烟灰缸里,用力地转着扭灭。
“那要是我怀孕了呢?你还是要去?不管我?”
房间里陷入寂静,袁野泉愣愣地眨了几下眼睛,说不清是喜是忧。尤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