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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何犀。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刚才太冲动,以后一定不会了。”
何犀便说:“你不用跟我道歉,还是直接和尤叙道歉吧,今天他只是受托送我回家。”
“好,我之后再联系他。”
“那就分手吧,好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突然破口大骂,话头从她的闲散工作一路到她对尤叙的心思,用词之恶毒超乎何犀想象。
她把手机挪远,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回忆起和成聊相处的点滴——每一次约会他都很谨慎地选地点和内容,下班之后会排队买很有名的草莓挞给她,因为她不喜欢脏话所以从不在她面前爆粗口。短短几十秒,他仿佛把这几个月憋着的脏话倾巢而出。
她僵坐着,一时语塞,尤叙止住血走了过来,也听到那边的污言秽语正连带他一起骂着。
沙发凹陷,尤叙坐到旁边,皱着眉和何犀对视了片刻,突然伸手去拿手机。
何犀生怕他开口再火上浇油,举着手机避开,对方却又逼近到她面前,咫尺之距。在她惶惑的目光中,尤叙夺过手机,按下了挂断键。
“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香皂和年轻荷尔蒙的气味充斥她的鼻腔,漆黑的眼眸猝然相接。
鬼迷心窍一般,她将手伸向尤叙脑后,还来不及作做出下一步动作,他直接偏开了头。
“你疯了?”
何犀自己也有点惊诧,不过更多是窘迫恍惚,蚊子声音道:“你走吧。”
尤叙愣了一愣,起身走向玄关。
屋外温非尔等得不耐烦了,刚想下车看看情况,尤叙就上了车。
见来人鼻子下半段一片通红,她问道:“刚走出来那人揍你了?”
尤叙没说话,眼睛直视前方,温非尔觉得他有点奇怪。
“你耳朵好红。”
次日晨,何犀在镜前打高光的时候,手机开了免提:“陈京竹,我可能社会性死亡了。”
“你给男神发什么不该发的了?”他鼻音很重,感冒应该还没好。
她转了转头确认眉骨上的香槟色细闪,缓缓说:“比那个严重一兆倍,不过……其实我也没有很后悔。”
“这是要出手了?”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一不做,二不休。”她抿了抿嘴,豆沙色唇釉均匀滑开。
剧院外广阔的人民广场,蘑菇形的巨大榕树立在中央,柱状露天时钟不着痕迹地移动着指针,暴晒的绿地散发出泥土和青草气息,阳伞下的简陋茶摊里围坐着下棋的老人,灰白鸽群啄食着地上的面包屑,附属小学远远传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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