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众人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一口咬死楚婕妤有染的,说白了就是往死里泼脏水,不想给她任何的翻身机会,比如早就想整楚婕妤、苦于没机会的德妃;一派自然是喊冤的楚婕妤,还有已经那位跪在外头的奸夫,宫中诸人明哲保身,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替他们说话;另外一派就是剩下的那群看好戏的了,比如最早发现端倪却一心想着借刀杀人的如贵人。
咸安宫次室内鸡飞狗跳,争起来没完没了,眼看着愈演愈烈,到最后还是皇后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够了”,众人才偃旗息鼓。
可就算是这样了,皇帝仍是没出声说一句话。
皇帝阴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最是可怕,没人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摸不清琢磨不透,很有天子的威严与肃穆。
梓玉琢磨了下皇帝的意思,她觉得皇帝应该根本忍不了这种事,这世间,任凭哪个男人知晓自己眼巴巴盼了许久的子嗣,有可能是别的男人的,不暴躁痛骂一顿都算好的了,唯独这位沉着气……依梓玉对皇帝的了解,这人估计在盘算更狠的招数,比如要不要杀了楚婕妤全家泄愤?
这个念头一起,梓玉心里就有些沉甸甸的了。
其实,梓玉若真是想偷懒,完全可以顺着众人的话将楚婕妤拿下,反正这宫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谁会在乎呢?可万一错了?那可是一尸两命,或者还不止!
梓玉咳了一声,问道:“楚婕妤,你可承认私下偷会过那人?”楚婕妤点头,梓玉又问:“你见他做什么?”楚婕妤哽咽着说是因为自己思家心切,于是委托那人带几封家书来往。这个解释说得过去,梓玉刚要接着再问,去淑景宫搜东西的侍卫回来,正巧递上一纸信笺,钱串儿接过来,又递给皇帝。
楚婕妤面色变了一变,连忙大声呼喝:“这不是我写的,我宫里根本没什么信笺!”——所有的家信看过之后都会烧掉,而她最近也没有动笔写过任何的信函,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要害她!见她扑腾起来,皇帝递了个眼色,两个小太监又立刻摁住她。
如此一来,这室内陷入了更恐怖的安静之中,楚婕妤连哭都不哭了,只死死咬着牙,看着皇帝。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上头写着什么。
果然,皇帝缓缓起身,挑着眼往底下众人巡睃过去,一脸的嫌弃。
可也就这一眼而已,皇帝什么话也没交代,只往外头去。待经过楚婕妤身边时,秋衡定住身子,微微抬手一指,终于出声道:“来人,赏楚氏黑药一碗,再将二人拖出去仗毙——”他的声音清寒又冷,宛如世间最最残酷又无情的刀,让人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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