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桌子,上半身前倾,不安分地越过壁垒分明的界限,t恤下锁骨若隐若现,控诉他:你也相信那些照片是真的?
严柏言默了一瞬,目光从那白的发光的锁骨上挪开,嗓音低而沉:我没信。
他侧目不看许枕一片赤诚的漂亮眸子,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我只是比较忙。
好吧。许枕又可怜兮兮地垂下头,纤细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扯拽着书包带子,在沉默中脸颊憋得通红,过了整整一分钟,终于下了极大的决心般猛地抬头,结结巴巴:柏言,我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直接说出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平平淡淡,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
等了半天,只等来一片沉默。
许枕不自在地站直,咬唇想了想,一步一步走到严柏言椅子边,跟他面对面,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严柏言挽起的衬衫袖子,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也在抖:可可以吗?
严柏言的沉默像无言的纵容,给了他勇气,许枕弯下腰将自己整个人送到严柏言怀里去,笨拙地用自己淡粉色的唇去捕捉严柏言的,却没有成功
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腰,阻止他继续往下。
严柏言依然坐得端正,充满禁欲感的冷峻面庞毫不受影响般,感受着怀中柔软又带着少年感纤弱的身躯,感受手心细软的腰肢,目光沉沉。
别闹。他说,我只是把你当弟弟。
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把许枕整个人打傻了,他甚至设想过严柏言会充满厌恶地拒绝自己,也没想到严柏言会说把自己当弟弟。
这不就等于对他的喜欢和告白判了死刑,告诉他他们永远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