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沉静如水的心湖,忽然掀起了波澜。
他垂眸,“小皮球,这群人怎么欺负你的?”
忽然觉得这三个字不刺耳了。
齐心身上也溅了不少,几个人都不敢动弹,周围的看客们不少认得陈叙川,但大佬办事,谁敢贸然插手。
“我的项链被偷了。”
陈叙川冷冷瞥向白幸幸, “呵,又是你。”
“嘉柔,这只是个误会对不对,你快跟他说清楚啊,”白幸幸有些无与伦比,都忘了这项链是从齐心那儿来的。
她没料到傅嘉柔和陈叙川有关系,至今,她还曾经残留着被他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受,整个人不受控制抖起来。
傅嘉柔嗅到身边人清冽的气息,莫名地,心底的不安感一扫而光,她看向白幸幸,“这不是误会。”
白幸幸慌乱转头,看见呆若木鸡的齐心,对,是齐心,“这个是齐心给我…送给我的,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
他不耐烦地伸手,漆黑的眼睛此刻阴鸷到极点:“没时间听你废话,拿来。”
他将项链攥在手心,冷笑道:“说要让傅嘉柔下跪的是哪个?”
齐心全身被凉水兜头浇下似的,嗫嚅着道歉:“对不……”
他打断:“等会,有个环节你好像跳过了。”
傅嘉柔撇开眼,不想再看齐心,转而牵起陈叙川的衣袖,“我们走吧。”
方媛正准备跟过去,突然别人拦住去路,齐万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同学,你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小两口嘛,等会我送你回去。”
方媛:“……”
从酒吧狭窄的过道穿过,身边的事与物都不断变换,变幻的光影交缠着少女。
少女指尖细长柔软,陈叙川任由她扯着自己衣袖,眼里只有那朵白栀子,以及修长瓷白的天鹅颈。
她总有种能让他一秒平静的能力,如同久旱逢甘霖,烈焰逢清露。
陈叙川垂眸看着她指尖,勾唇,轻轻挣开了她的指尖,随即握住她的手掌。
那一刻,傅嘉柔如同摸到烫手山芋,尽管,他这只手套着黑色手套,隔着一层磨砂质感。
他紧紧握着不肯松,眼神玩味落在她的耳朵尖上。
“刚刚,谢谢你。”
除了酒吧门口,傅嘉柔总算挣开了他的手,被他紧握过的手心仍在发烫,一时不知该安置在何处。
昏暗的灯光下,他太高了,遮挡住所有的光芒,一手撑着她耳后的墙,傅嘉柔几乎以一种被半圈禁在怀中。
“你要谢我,连手都不给我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