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只以为是因着多年不见,乍然相处还不自在,便将心头的激动雀跃压着,想着日后来日方长,可是后头许多年里,父母亲对她的态度从未变过。
那时唯祖母将她拉在身旁嘘寒问暖,眼里含着泪花儿心疼万分,想到慈爱的祖母,沈棠忍不住抹了泪,算算日子,祖母都走了有六年了。
容莀晓得她又想起了伤心处,变着花样儿逗她:“公主可别哭鼻子,等会儿岳父岳母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公主了。”
沈棠嗔了他一眼:“你就是欺负我了。”
容莀佯装思索后,弯了眉眼凑近她:“公主说的是在塌上…”
话音还未落,沈棠便惊慌的捂他的嘴:“你闭嘴!这可不是公主府。”
容莀一怔,随后将她搂在怀里:“还在路上呢,没到沈府。”
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讨了岳父岳母的不喜,这一路上她的身子都紧绷着。
对于岳父岳母与阿棠之间的疏离,容莀也想不透彻,他实在想不出是因什么缘由,能待自己亲骨肉如此漠然。
有几次,他甚至从岳母眼里看出了几分恭敬。
他知道阿棠很渴望与他们亲近,但每次当她鼓起勇气靠近时,都会被沈夫人的疏离推的远远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沈国舅爷早早就领着府里的人候在大门口,见着他们很是客气,好似这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与女婿,倒像是与官场上同僚之间的打太极。
饭桌子上沈夫人端着温和的笑意随口问了几句家常就没再作声,其余的人偶尔偷偷瞧一眼沈棠与容莀后便规规矩矩的用着饭。
只有沈蔚对二人和颜悦色,一口一个妹妹妹夫唤的亲切极了。
沈葳是沈棠的嫡亲兄长,这府里除了沈老夫人,便只有沈蔚打心眼儿里把沈棠当作妹妹疼。
知道沈棠身体不好,沈蔚便时常去山里猎些补身子的野味儿送到公主府,知道沈棠惧寒,便去打些皮毛做成精致的披风给她送来。
沈蔚每年给沈棠的新年礼物里,一定会有一件好看的皮毛披风。
今年的是一件兔裘,沈棠抱着软和的披风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心里生了股暖意。
还好,哥哥这般疼她。
容莀将她揽在怀里,温声安抚:“阿棠,你还有我。”
沈棠点头,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又何必劳心劳力,或许她注定就是没有父母缘。
抛开父母,也还有很多人疼她,比如逝去的祖母,比如哥哥,比如婆母,比如宫里的陛下娘娘,比如大王兄,还有夫君容莀。
得他们真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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