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州——
夜色,迷离,颓靡的城市,夜灯辉煌。
烟雾缭绕的赌桌上,男人肆意坐于首座,准备将筹码一把推出去,立刻有人拦着他:“三少,赌钱不是这么来的!你这么大的码,我们跟不起!”
绛仍然抽出烟,点点说话这人,说:“赌不起你来玩儿什么?”
“哗啦”一声,筹码推散开来——绛仍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刚刚说话那人脸色难看,四周看了一圈,贪心不退,反而熊熊燃起,最后豁出去了:“行,跟吧跟吧!我跟了!”
买定,绛仍然掀起自己的牌,勾唇一笑,摊了牌,站起来就走。
那人凑过去一看,大骂:“操!算是瞎了!”
然后眼看着桌子上几十万计入到绛仍然的账中。
绛仍然离场时,脚步虚浮,周身染着浓重的烟酒气。
身后,赌场的经理跟着他,鞍前马后,“三少,房间和酒菜都准备好了,这就过去?”
他点着头,继续往前走。
经理一步不落地跟着,“三少,明天的筹码也都替您准备好了……”
绛仍然摆摆手,沉声说:“就这样吧,你先忙吧。”
经理好意被拒,讪讪笑一声。
这时有服务生匆匆走来,看到绛仍然,呆板地叫了声“绛先生”,然后到赌场经理身边,和他耳语几句。
赌场经理眼睛一睁,忙去叫住绛仍然。
“绛先生——”
他走过去,绛仍然停下来看着他。
经理道:“绛先生,前台有位小姐找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约见客人?”
绛仍然蹙眉问:“谁?”
经理招手,刚刚走过来的那服务生过来道:“是一位姓阮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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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回到家,工作和家两点一线,恢复从前。
最初的几天,她克制自己不去关注对面的屋子,刻意不去阳台。
露台上种的花草,渐渐因为她的无心照料而枯萎,同时也代表着,冬日渐至。
而后,她似乎开始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她不再战战兢兢,也不再触景生情。
她想到张佳佳说的失恋三部曲,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正在第二部上游走。
她觉得庆幸,如今每天早上起床,她都会告诉自己:这是新的一天。
只是仍不敢再提及从前的理想。结婚和组建家庭成了她的一道伤疤,她需要的是心灵鸡汤,并不希望旧伤反复。
杜若却会在私下里问一句:怎么最近都不见绛仍然人了?倪蔷和他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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