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着,怕又被她掩饰过去了,“阿娇姐可知,先前我去了哪?”
“窥视帝踪,乃是大忌,我又怎敢胡乱猜测?”阿娇没好气地应道,你去哪里,做什么,与我何干?只觉得这般邀功模样的刘彻实在违和极了,叫她浑身不舒服。
“朕去了昭阳殿。”刘彻留意着她的神情,一提卫子夫,她的眼底便闪过一丝冷讽,漠然得可以,却很快垂睑掩饰了去,心里更是一叹,阿娇与子夫,总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此事,朕虽无实据,业已惩戒了她一番,你莫要再置气了。”
“皇上圣心□□,阿娇怎敢有异议?皇上多虑了。”在榻上微微欠身一礼,阿娇淡淡地答道。
又是这般淡淡的,却执拗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刘彻忍不住拧了眉:“你为何总称朕为皇上?莫非你心里,再不把朕当陛下了?”后宫之中,惟有侍女宫人这般称呼,而妃嫔之流,皆是以陛下相称,刘彻心里一紧,难道阿娇已不将他视为夫君,竟连一声陛下也不愿称了。
阿娇一怔,满脸雾水地看他脸色陡然阴沉,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压抑。皇上与陛下的区别,她一时并未领悟过来,过了好半天,才想到之间的差距,心里更是无奈,不过是习惯地这般称呼而已,哪有那么多弯弯曲曲的心思?
☆、第19章 母女打赌
何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便是如此。
回到宫中,刘彻犹觉气不顺,兀自生了会闷气,忽然笑了。阿娇本就是这般长了刺的性子,自己不是早就清楚,喜欢的,不也是这样的她?
怎又跟她计较上了?跟阿娇相处久了,好像自己也变得古里古怪的,刘彻好笑又无奈地叹了气,伸手轻轻揉着眉心,终是撑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开怀,到最后竟成了放声朗笑,开怀肆意到了极致。
看着斜倚在床头翻动书卷的阿娇,优雅而从容,唇畔含笑更如二月春风,暖人更恼人,刘嫖却不知该如何去责,去劝,只得颓然叹息着,留下一句“下回,可不许了”,便摇摇头离开了。言语的无力,便是她自己也说服不了。
日子便这般波澜不惊地过着,卫子夫安分地在昭阳殿里安胎,阿娇平静地在公主府里调养,刘彻每每得闲,便会出宫去看她,坐在床前,或是院子里,同她说会话,聊聊她手里的书,聊聊院子里新开的花,有时甚至聊聊他的壮志雄心,告诉她,椒房殿又重新打点过了,阿娇多是淡淡地笑着,不应是,也不拒绝。
或是只静静地坐一会,亦如昔日上林苑的相处一般。
随着他一次次的到来,刘嫖的心也一日日的活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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