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宠爱五皇子,不可能没动过立太子的心思,那会是谁动摇了陛下。
郑姝?不可能的,她不过受了陛下一段时间的宠爱,怎么可能在这种国家大事上怂恿得了陛下,又不是真的祸国妖姬。
淑贵妃不敢想的一个猜测,那就是陛下对五皇子怕是真正起了芥蒂之心。
梁安帝看着堆在御书房案头来自各部大小官员的奏章,近六成都提到请立太子一事,有的甚至对五皇子赵承玮不溢褒奖推崇之词,暗示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虽说梁安帝在前朝搁置了此事,但如南宁侯这种已经妥妥和五皇子势力绑在一起的人物,自然不遗余力地想要推他上位,一旦储君之位确立,除非是谋逆巫蛊这样的大罪,连皇帝都不能随意废立。响应的官员也不在少数,有的还怕晚了混不上从龙之功。
梁安帝脸色晦暗不明,忽然对静默在边上立着的傅钧问道,“兰齐,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傅钧微微一笑,“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何来此言。”
梁安帝微挑了挑眉,“那你觉得朕是否该尽快确立太子一事,心中又是否已有太子人选呢。”
傅钧敏感地察觉到来自陛下的试探之意,当即跪下道,“此事微臣年轻学浅,不敢擅议。”
梁安帝温声抚慰道,“你尽管直言,朕恕你无罪。”
但傅钧不傻,也不可能当真,头更伏得低了些,言辞尽量恳切客观道,“此事既是国事,也是陛下的家事,应由陛下圣裁。至于太子人选,微臣对诸皇子了解不多,亦不敢做无稽之言,应由陛下慎重考量。”
他这话既是撇清了自己干涉立储之事,又是有意无意地提点了梁安帝。一句‘诸皇子’令梁安帝心念微动,他膝下可不止有一个皇子,年长的年幼的,资质如何还没看出来,他也不缺选择。
梁安帝冷哼了一声,“有的人年纪比你长,却不如你耳清目明,满嘴荒唐胡言,好像他们对老五的了解还胜过朕了。”
什么品格贵重,温良谦恭,龙章风姿。以前梁安帝听着心中欢悦,现在却有些不舒服了,衬得他好像已经老了,临近迟暮之年。众朝臣对老五的评价,是不是就如郑婕妤望向老五的目光。
本来的一点芥蒂随着梁安帝的深思之下,越发扩大了。
……
比较敏锐的官员都感觉到朝堂上风向发生了变化,素来受陛下喜爱的五皇子赵承玮忽然之间失宠了,还因为一两件政务上的小事遭到陛下斥责。
再联想到是不是因为请立太子一事时,另一件风闻沸沸扬扬传了起来。
陛下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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